酒至半酣,刘又夏已经不行了。他晕晕乎乎地靠在安远肩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安远放下杯子,摸着他的脸细声哄道,“再说一遍。”
刘又夏喝醉了倒是不撒酒疯,他双手搂着安远的脖子,细密地吻过去。声音不算大,可总归是当着旁人的面。
安远有些尴尬,他瞥了眼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刘一茅,把刘又夏推开了。
“小远,”刘又夏很听话,被拉开后就趴在他肩上不闹腾了。“我头痛,家里有没有,药,醒酒药。”
说完还蹙了眉,看的安远也心疼起来。家里没备醒酒药。虽然清楚刘又夏不能喝酒,但也没有哪次喝成这个样子。
“你先回床上休息会儿,我去买,马上就回来了。”安远想要扶人起来,却被刘又夏拒绝了。
他小孩儿似的撒娇,催着安远赶紧去买药。
安远没有办法,想着再怎么喝醉了也是个百来斤的男人。而且药店就在小区门口,来回不过十五分钟,也就不再折腾他,从钱包里摸出张钱就出去了。
刘一茅觉得喝醉的刘又夏这个样子很有趣。他凑上去,仔细看着对方应醉酒而泛起红晕的面颊。在此之前他都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对方的呼吸声喷在他脸上,好像还带了点红酒的香气。
刘又夏迷蒙着双眼,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安远,便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喃道:“你不是去买药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刘一茅没想到这么快就体验了一把美人在怀。
(weixie刘先生三百字描写)
......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推开门冲到面前的安远给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安远是跑回来的,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就冲到了客厅。汗水顺着脸颊滑到地上,眼神却很冷冽。
刘一茅松开按住刘又夏的手,又从他身上离开。他站起身看向安远,耸了下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嘭——”安远揍在他颧骨上。
他把刘一茅的头摁在茶几上,摔碎杯子后抵着他的脖子。
“我打架是你教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下手一定要狠,不然给了对方机会死的就是自己了。你看我学得怎么样?”
刘一茅神色愤愤。碎片已经划破了皮,他不敢贸然还手。
“刘又夏是我的人。”安远冷眼看他,语气漠然。“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情分了。”
刘一茅冷笑一声,眼神瞟到坐在沙发上的刘又夏。对方慢条斯理地扣着衣服,灵台清明,全然不复刚才的醉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刘又夏露出个嘲讽的笑,眼神不屑。
安远说完话就松开了刘一茅。起铣鏊的行李,随即把他用过的东西一齐丢到床单上,拆了枕套,卷成一团扔到门口。
“滚。”他指着门口,眼睛一点不看刘一茅。
刘一茅走之前看了眼刘又夏,对方丝毫不惧,眯着眼睛露出个娇媚的笑。他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导演的。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刘又夏希望他能和安远彻底撕破脸皮,不惜拿自己当诱饵。买药是假的,醉酒勾引他才是真的。
刘一茅头也没回就离开了。他活到现在,早就不必为一个安远道歉了。关门声在身后响起,他拿出手机给顾霖发了条消息。
屋里的安远有些失魂落魄。他脱了鞋,赤脚走到刘又夏面前。有玻璃碎片划破了皮,但他丝毫不觉痛。
“为什么?”安远冷着脸问刘又夏。
“不为什么,”刘又夏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坐下,“你应该明白这是迟早的。如果今天不撕破脸,他一直借着你的名义在这里住下去怎么办?还是说你能忍受他看我的目光。”
“就算你能忍受,我也不能。不过幸好你回来得早,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说到这里,安远才发现他身上的吻痕。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也不顾脚上的伤,把人拉到了浴室。
安远打开喷头,动作粗暴地将人推过去。他掐住刘又夏的后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刘又夏边吻边笑,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又把身上都洗了一遍。
“洗干净了?”安远看着他锁骨上洗不掉的吻痕,不觉恼怒。他搓了一下,张嘴咬了上去。
刘又夏有些痛,但也没有吭声。这种切肤的疼痛感,能让他在心理上高潮。
安远咬破了皮,洇出来一点血。
“这里以后会留疤。”他抹掉血,没一会儿又渗出来,复又把它们抹掉。
“嗯。”
“还敢再做这种事吗?”安远揉着他的嘴唇,眼里烧着□□的yù_wàng。
刘又夏扒掉他的衣服,委屈巴巴地摇头。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半晌,安远才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他碰着刘又夏的额头,语气悲惶。“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恶心?”刘又夏摸着他的蝴蝶骨,闷声问道。
安远没有回答,他疑惑着问了个另外的问题。“分开五年,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变呢?”
“我刚认识的刘一茅真不是这个样子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安远的眼睛有些潮s-hi。
刘又夏没有再说话,而是把他抱到洗漱台上坐着,亲吻他的眼睛和嘴唇。
(省略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