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空气间点了点,随后向右一歪,又要往对方肩头倒。
乍见这一串动作,焦文泽有些哭笑不得。
抬手,阻止对方倒来的势头,他低声哄劝着。
迟疑了好几秒,季洲才乖乖抬起手臂,裹上那件本不属于自己,却十分温软的衣服。
背上小家伙,焦文泽起身,酒j-i,ng原本就令人晕乎乎的,如今一腾空,季洲吓了一跳。
赶忙伸过胳膊,将身前人紧紧环住了。
好不容易回家,踢上门,焦文泽早已满头大汗。
一半是因季洲不安分的折腾,另一半则是因为……方才惹人难耐的挑逗。
越是无意之中,越是难以抗拒。
进入卧室,焦文泽背对床,小心翼翼放下对方双腿,想让小家伙乖乖躺倒。
哪料季洲丝毫不知身后床铺的柔软,一种被人遗弃的慌乱,反倒油然而生。
收紧胳膊,他死死拽住对方胸前布料,不光如此,还将双腿猛地环上,夹紧,像只恐高的树袋熊。
焦文泽肌r_ou_紧绷,对方却仍觉不安全,将环住的腿又蹭上来些。
西装裤很薄,即便隔着两层布料,触觉依然清晰到惹人战栗。
摇摇晃晃,本就浑身乏力的焦文泽,就快坚持不住。
跌倒前,他竭力转过一个角度,两人便以诡异的攀附姿势,侧摔于大床。
身体下陷,焦文泽恍恍惚惚,只觉自己也喝醉了,黏在床上不愿动弹。
闷哼一声,季洲天旋地转,头抽疼起来,转瞬间,连束缚对方的力气都消逝了。
醉酒导致的头疼极其微妙,季洲很少饮酒,轻易地,便忆起第一回喝醉的场景。
睁开眼,画面初时清晰,又逐渐模糊,前方脊背宽大,属于那些自己无从反抗的大人。
虽说今日场景,与往日梦境截然不同,然而头部痛觉太过清晰,使季洲丧失了分辨力。
他开始坚信自己,又跌入有那人存在的噩梦了。
不由地,笑意自胸口溢出,他颤抖着身子,往前蹭了几蹭。
像是回忆起十分有趣的事,季洲笑得流出泪来。
无奈地勾起唇,闭眼,焦文泽准备缓两秒后,再将这乱糟糟的小家伙,清洗好扒进被子。
笑声骤止,季洲猛地凑至后颈,哑声叹息道:“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呢?”
焦文泽刚一睁眼,便突兀地听见这句,瞳孔一缩。
说完后,季洲便不再言语,恨意翻滚,灼热呼吸扑向前方皮肤。
喉咙一紧,焦文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对方的醉言罢了。
可他本就有些心虚,总后悔自己这回太冲动,冒失地将对方往自己圈子里拽。
他早该意识到,季洲是坚持贵族与平民,有越不去的鸿沟的,可他选择x_i,ng忽略了。
焦文泽心脏骤缩,甚至不敢回头。
独特香水味,捎着一股温柔的沮丧,径直钻进季洲鼻息。
奇怪的是,那些原本难以抑制的怨恨,一瞬间,竟通通平复下来。
头疼渐渐舒缓,攥紧的拳一松,季洲眼角s-hi润,愣愣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