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也好,配合着动几下也罢,不过是另一份惹人厌恶的工作。
底线很低,只是单纯为了养活自己。
季洲没有恐惧。
毕竟他遭受过太多苦痛,这次,只能算轻松的范畴。
虽然季洲并不喜欢,甚至很抗拒。
他厌恶柔弱,偏要扮作柔弱,才能活下去。
他不愿作为弱势的一方,雌伏于谁身下,可若生活过不下去了,还是得接受。
季洲跟随队伍,经过弯曲的路,最终走进另一个大厅。
他猜测待会儿,会听别人一脸严肃讲些污秽事,甚至被教导如何讨好客人。
整个大厅暖烘烘,跟方才的冷气十足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满室灯光昏暗,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墙面只刷了一层白,什么装饰品也没有。
视线所及,皆是光秃秃,像个荒漠。
几人手捧盒子,立于中间,其中一人手上拿着串钥匙,不时碰撞在一块儿,响动清脆。
轻吐一口气,季洲回想方才那安抚一笑,昏沉的大脑,好歹清醒了些。
摸摸脖子,指腹立马沾上细密汗珠。
再不济,也不过看场活春宫而已——
扫视那几位五大三粗,神色木然的男人,季洲竭力抑制从喉咙涌上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