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过,陆寒霜下午再次召集准徒弟们,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赶去第二个训练场所,大殿后的人造池塘。
一千来个高十米,直径二十厘米的木桩矗立池塘中,陆寒霜示意徒弟们跳上木桩。
玩家纷纷使出轻功技能,如一群鸟哗啦啦落上桩,立足点太小,桩与桩的间距太宽又不足以踩上两个,不论是金j-i独立,两脚并立,或重叠,还是一前一后只站半个脚跟半个脚尖,怎么折腾都站不稳。
郁闷的是,下午日头最烈,他们摇摇晃晃,累得满身黏腻汗水,衣袍贴背。名义上的n师父却躺在竹榻上,华盖遮阳,塌下摆着冰盆,旁边还有一个道童n扇着凉风,吹得陆寒霜鬓发飘然,拂过举世无双的脸,悠闲观望他们的狼狈丑态。
每有玩家落下,立刻被毫不留情清理出师门,到了傍晚收功,徒弟人数再度缩水一半,只剩不到三百。
陆寒霜宣布第一日训练结束,转身离去。
一个个玩家浑身松懈从木桩摔下,咚咚咚砸进池塘,一时间像是炮弹齐发。片刻,纷纷从飘满绿藻的池水里冒出头,扑腾到岸上,喘着气抱怨。
“哥删号重玩那么多次,拜过《寻仙》各门各派的山头,从没见过哪个门派一入门,不拜师,不接任务,找不到门派技能学习点,整日货真价实打一早上坐,站一下午桩的!”
“隐藏门派嘛,肯定跟以前的大众门派不同……吧?”这人说得很没底气。
另一个玩家冷哼,“是不同,其他门派技能都是一键学习,这狗屁扶摇派的,让辛辛苦苦一天,屁奖励没有不说,技能没见着影,连经验值都不涨半点!这tm绝对是在玩我们吧?”
玩家们想起陆寒霜的尿x_i,ng,纷纷附和,“显而易见,咱们都被n捉弄了,这陆寒霜的名声可不是盖的,别的n做不出欺骗玩家的事,这位爷妥妥能干出来!主脑又不是第一次帮着他祸害玩家了!”
第20章 n收徒
剩余玩家累得神经一抽一抽,头疼、腰酸、腿麻,下了线都没消除那股子难受劲,不适感好似刻进了骨子里。
一觉睡醒,吃着早餐冷静想想,深觉昨晚干了蠢事。
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陆寒霜那厮的鬼话,由着他折腾?试问数年网龄也不是没遇到隐藏门派,但绝对没有哪个游戏公司敢这么折腾玩家还没个解释,一个个及时悬崖勒马!气愤投诉gm!
等陆寒霜再次集合准徒弟,只剩一百人不到。
九十来位还心存希望的玩家再次重复了早上打坐,下午站桩的悲催拜师路,每一分每一秒毫不作假、实打实的训练,一点点消磨掉玩家的侥幸。
坑壁呢!
这tm还真是一点奖励没有!一点说明不给!一点经验不涨!
n师父撑着伞吹着凉支着脑袋,日日欣赏他们汗流浃背的辛苦丑态。
……
一日,两日,三日……
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认清事实。
能集合到的玩家越来越少,论坛里怨声遍帖,“陆寒霜”三字日日滚在置顶帖标题上,被一些终于堪破美色的男玩家骂得狗血喷头,再高的颜值都补偿不了这些男同胞被狠狠伤害的心!
到了第四日,陆寒霜只剩两位徒弟,都是少年,一个是【凌波一点】,另一个是【板寸头】。
陆寒霜逐渐延长打坐时间,十倍百倍加高木桩高度,到了第六日,已高至万丈与云鸟作伴,两位徒弟抱着木桩哆哆嗦嗦往上爬,待到了木桩圆顶,已是两股颤颤,没有恐高症都吓出恐高症!
站了足足四个小时。
快结束时,板寸头突然身形一闪,掉了线。陆寒霜让主脑连外线,游戏外的板寸头没有任何回应。陆寒霜没再深究,盯着硕果仅存的【凌波一点】孤零零立在高空。
这么一个看上去有点轻浮脑缺的少年能坚持到最后,让他有点意外。陆寒霜瞄着时间,挥手示意少年下来,隔得太远,少年看不清手势还傻站着,身体摇摇欲坠。陆寒霜卷起一阵风把人裹住,送出山外。
山下玩家路过,有佩服凌波一点的毅力,更多玩家想到他过往“求仙”的黑历史,嘟囔了句,“果真傻逼一个!”
翌日,凌波一点按时来,另外一位板寸头没在,可能也放弃了。凌波一点不用陆寒霜吩咐,老实打坐一早上,到了饭点下线。
……
凌波一点本名宋展飞,住在军区大院,有个当司令的爷爷,有个娇小玲珑身为富商独女的妈。
早年他父亲殉职,他爷爷心疼他妈不愿改嫁,各种照顾,连做菜的阿姨都是从南方特意雇来,专门服务她妈的口味。满桌菜不管做什么都要加糖,甜得齁人,他不愿陪着受这份罪,穿上衣服匆匆去隔壁蹭饭,免得被她妈逮到。
吃完午饭,离下午上线还有一段时间,他跟发小许微进了娱乐室。许微钟爱复古电玩,室内没有全息设备,全是各类游戏机。
许微选了一台格斗模拟机玩人机对战,摇着杆拍着键,霸气外泄。宋展飞百无聊赖拿着充气榔头,咚咚咚敲着鼹鼠。
“……你那个隐藏师门的训练还坚持着呢?”许微边玩边问。
“嗯。”宋展飞随口敷衍。
“还剩几个玩家?”
“就我一个。”
“靠!”许微c,ao纵的人物迅速扑街,重开一局的间隙,瞟了眼宋展飞,“我说你平时也算j-i,ng明,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