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阳说:“那不一样……酒吧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顾诀有点奇怪:“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抽风……呢!草!看那边是谁。”他突然一撑台子跳起来,眯眼看着一个地方冷笑道:“那傻逼还敢来!”
苏未阳的自我思考被他打断,来不及再想出来什么就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
那边角落里坐着个喝酒的人,看起来应该挺高,穿着宽松的黑色毛衣,一头银灰色的毛十分显眼……果然是程祁。
顾诀有点兴奋:“c,ao,运气啊。”他看向苏未阳,问:“怎么样?搞他一波儿?”
上次骨折之仇还没有报,苏未阳当然不会拒绝。但是他又想乐,瞅了眼程祁的方向,站起来一边推门出去一边说:“不是,我跟他有仇想干/他也就算了,你特么跟着掺和什么事儿?”
顾诀跟上去:“靠!上个月老子还跟他打架你忘了?”
苏未阳叹口气出了走廊,电梯人有点多,干脆直接走楼梯:“那次好像是你挑的事儿吧。”
俩人绕过五光十色震耳欲聋的舞池,往西北角落去。路过高台的时候,苏未阳往里看了一眼,沈遇没有注意到,闭着眼在键盘上滑出流利的音阶。
顾诀盯着越来越近的白毛冷笑:“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
苏未阳走近,弯腰敲了敲桌子,笑得很皮:“你好,麻烦您出来一下?”
程祁没有抬头,低声说:“不出去,谢谢。”
顾诀乐了:“你他妈不出也得出,起来。”
程祁好像有点喝多了,但是又认出了他们的声音,皱着眉抬起头看了看:“又是你们俩,干什么?”
顾诀走上前,跟苏未阳俩人一人一边儿坐在他身边:“不出去也行,那在这儿练。”
程祁人长得高也不瘦弱,尤其喝醉酒后力气更大。
他反应有点慢,等到顾诀拍他的时候,像是才察觉到身边坐了人,突然一手攥住他的手腕猛地一翻把人压在身下,声音冷冷的:“别他妈碰我。”
顾诀没有防备,只来得及别住他的手,腿却狠狠地蹭过了面前的桌子,扒拉掉几个酒瓶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回头看,立马就知道是干嘛的,赶紧端着杯子换了个地方。
顾诀也不挣扎,挑衅地笑:“傻逼你自己看看,谁碰的谁?”
程祁眯着眼,盯了他很久,有点迷迷瞪瞪的,突然一头栽倒在他身上。
顾诀:“???”
苏未阳:“……”
俩人一时有点儿闹不明白这是什么神展开。
等了半天,不见人醒过来,顾诀骂了声c,ao,费劲扭脸瞪着苏未阳:“愣着干嘛呢!赶紧地啊!帮忙把他给我弄起来!”
苏未阳报仇大业突然中断,他也不生气,哈哈哈哈哈地笑,倒在沙发上搭着脚乐不可支:“我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儿在这干嘛呢!”
程祁喝醉酒死沉,还牢牢地扒着人不松手。顾诀死命掀了两下掀不下去,终于发火了,狠狠照这人腿上踹了一脚。可程祁睡得很沉,察觉到疼痛也只是皱着眉闷哼了一声,依旧没动。
苏未阳笑够了终于赶在在顾诀要骂人之前过来帮忙,俩人费劲儿把人扒下来扔到地上,商量着要不要冲着他踹两脚。
苏未阳想了想,觉得趁人喝醉了揍起来没什么成就感,干脆摆摆手:“得了,趁人之危太没劲儿。这次就算了,下回再揍丫儿的。”
顾诀揉着被压得酸疼的肩膀,拧着眉毛又踢了他一脚。
“……等会儿。”俩人正要走,苏未阳突然说:“人扔在这儿,好像不行。”
顾诀不耐烦:“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女人谁还能怎么着他!”
苏未阳复杂地看他一眼,示意他往旁边看。
程祁长得不错,身高腿长……还有腹肌。酒吧里觊觎他的女人其实很少,可能是知道那玩意儿喝醉酒后不行只能趁趁手感摸两把没卵用。
主要是……一边喝着酒神色暧昧状似不经意间看过来的男人。
还他妈不少。
顾诀不是傻逼,扭头瞪着苏未阳,吸了口气十分震惊:“……c,ao。”
苏未阳叹口气,回到沙发前坐下:“怎么办。”
他这边一坐下,顾诀立即就注意到那些目光往回收了收,心中复杂:“……我他妈哪知道怎么办!”
肯定不能把人直接丢在这儿,万一真出了事,谁心里也过意不去。
干脆坐在这儿耗着。
不住有人过来打量,甚至还有人指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程祁问:“这是你们朋友?”
俩人瞪着眼:“……”
见他们不回答,男人好像松了口气又笑着试探说:“人躺着总不是个办法,要不然我带他去旅店歇着吧?”
顾诀几乎要跳脚骂人了,苏未阳拦住他,往沙发上一仰,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这人:“带回去也成,不过看您这模样应该是做下面的?弄回去自己也用不了吧?”
男人脸色突然一变,骂了句:“傻逼!”然后急匆匆走了。
顾诀面无表情地接受着周围打量的目光,半天才问:“什么时候走。”
苏未阳看着台子那边沈遇终于休息下来,掏出手机说:“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通了,他说:“过来找我们,舞池西北方……舞池左边。”等人找了半天终于看过来,他一招手:“这儿!”
沈遇收回目光,穿上外套愉悦地跟领班说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