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尧太了解梁梦舸,他可以保护别人,可以风生水起的做生意,可以带点儿痞气的过日子,却终究逃不过他自己内心的挣扎和谴责,本来,他想到了自救,可是,生活往往另作了安排,叶鼎尧不能充当一个所谓的明智之人,因为,叶鼎尧明白,爱没有明智的,只有明知故犯。
梁梦舸渐渐的消瘦,茹佳忙着给他煲汤补养,杜欲晓急的什么似的,恨不得从自己身上整下几斤r_ou_来给格格补上,最终还说是不是格格生病了,珊子在饭桌上推翻大家的说法,“他是累的嘛,忙完就好了。”
一些事情尘埃落定,一些事情一语中的,一切算是步入正轨了,杜欲晓去盯着那头儿,茹佳不放心,她对临场状况非常有经验,所以,也赶去帮忙,叶鼎尧和梁梦舸随时过去看情况,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
正式开张那天,大家在那里举行了篝火晚会,叶鼎尧在过去之前,看着对着镜子瞅自己脸的梁梦舸,“格格,好象欧西林很久没联系了吧?”
梁梦舸愣了一下,不屑一顾的哼哼,“不挨着,你想他啦?”
“格格,你受委屈了。”说完了这话,叶鼎尧就走出门去,为大家充当司机,梁梦舸无奈的望着叶鼎尧的背影,掏出烟点上,这几天一边忙,忙的什么都忘记了,就是不能忘记那个人,梁梦舸总结了经验,这跟自己心虚有关系,自己的确心虚,穆珊子这个‘讨厌鬼’一天到晚的跟这儿得瑟,还有那个小古怪,梁梦舸自认为没办过特别对不起老天爷的事儿,也没做过特别对不起别人的事儿,这都是遭遇了什么啊?他妈的也忒过分了,自己怎么就不敢问问欧西林干嘛呢?把老婆孩子扔给自己算怎么回事儿?是啊,自己是个gay,这就放心了对吧?c,ao,老子其实是看上你了,但是不能说;说清楚,什么大不了的,说自己是gay,别来这套,愿意做朋友就做,不愿意滚远点儿,就这个事儿。
梁梦舸没有切中自己的要害,叶鼎尧切中了一些要害,但是叶鼎尧不能完全猜出,自责的到底是什么事,但是,叶鼎尧现在按喇叭,告诉梁梦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给我滚出来。
梁梦舸滚出去了,遭到三个女人的大力指责,要知道,为了这焰火晚会,顾勒和珊子费尽心思选择了衣服,连跳舞,照相,坐着,站着,到处乱跑的各种情况都想到了,暖暖是要去吃烧烤,要自己烤一头猪,所以,她急着去‘杀猪越祸’,梁梦舸被所有人打了一下头。
到了现场,那里已经是今非昔比,有茅草屋,上面还有铭牌,‘某某和某某在这里徜徉爱河,你也许会拆掉它,也许会选择继续我们的浪漫,不管哪一种,我们都祝福你们’,有在小树上挂的铭牌‘我在这里怀念一个人,我以为会永远陷在里头出不来,可是,在这里我想通了,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还有各种各样游客自己制作的小玩意儿,没有毁坏原来的任何景观,但是,多了无比的趣味,这里已经初见规模。
今晚的月亮大的惊人,大到像个剪纸的,挂在天空这个大窗棂上,树影流光是窗花儿,人们手里执着灯笼,各式各样的,没有做特别的广告,但是来这里旅游的好像都知道消息了,都赶过来,杜欲晓弄的自己烟熏火燎的在架篝火,他的小弟们跑来跑去,整的还挺应景儿,还搞起了西餐那一套,只是水果什么的都是成筐成车的拉过来的,小弟们抱着大盆,谁要就扔给谁。
大家在这儿玩的很疯,叶鼎尧被顾勒拉去跳舞,珊子和暖暖跟一群小孩儿玩老鹰捉小j-i,珊子终于做了老鹰,和小孩子讲了半天的道理,又争取了好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吓唬他们才争取到这个机会,看上去非常有成就感。
梁梦舸靠着一棵树站着,欢乐离自己这么近,情人,爱侣,伙伴,老夫妇,真好,摸出烟,叼在嘴上,看着人群,却摸不到火儿,正这个时候,有人为他点上了,梁梦舸看了一眼,是杜欲晓,他在梁梦舸跟前一手撑着树一手点着火儿,“格格,你咋的了?”
梁梦舸没回答,兀自抽烟,太累了,累到透支,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梁梦舸无所谓的接起,目光仍旧盯着人群,听筒里传来一个x_i,ng感,神秘,带着浓郁的南方口音的声音,把普通话每个字都说的好像音符,“格格,你好吗?很久不见了,今天你的乐园开业了对吗?祝贺你,很累吧?我想你现在一定觉得累,我不能过去,对不起,但是,我送给你了一个礼物,你要不要看?”欧西林停顿了一下,梁梦舸没回答,那些声音像水流一样通过手机流淌出来,流进梁梦舸这几天被风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