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嗯了一声,拎起足足有他两个脑袋那么大的篮子,沿着石板路往寨子最上边跑。
路两边没有灯,很暗,只有月亮洒下淡淡的月光,地上千百年来被风雨和脚底磨得光滑的石块反s,he着月光,亮晶晶的,像波光粼粼的水面。整个寨子静悄悄的掩在黑夜里,只能听到陆重脚踏地的声音和喘气声,远远还有蛙叫和犬吠。
陆重跑了好一会儿才到,黎公公家的房子很大却很破,陆重进了院子先去摸了摸趴在门口看门的大灰的脑袋,大灰舔了舔他的手。
陆重冲屋里喊:“公公”。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是虫子吗?”
“公公,我是虫子。”
门打开,陆重把篮子递过去,黎公公却不肯接,“虫子,这太多了,我们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