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重也洗完碗擦干手进客厅,林锦又开始在陆重面前绕来绕去,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陆重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说:“那我走了。”
林锦的脸立马垮下来,说:“真的要走啊?”
安乐今晚不回家,陆重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有心想逗一逗林锦,于是便道:“真的啊!还假的不成!”
林锦想留又怕陆重不愿意,磨磨唧唧地送陆重出去,快要到花园门口时,他轻轻勾手指挠了挠陆重的手心,看着转过来的眼睛压低声音说:“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这个人撒娇也撒得别别扭扭!
陆重心里憋了一团笑,面上却做出严肃为难的表情,说:“好。”
???
表情和话内容相差太大,林锦一时没反应过来,陆重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林锦终于回过味儿,脸上也染了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陆重的屁股,说:“小坏蛋,故意的吧你!”
陆重心里解气,叫这人从来就别扭,以前也是,不高兴就冷着一张脸,怎么问都不说,非得让人猜,好多次都气得他牙痒痒。
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陆重就说:“去散散步吧,助消化。”
于是两个人沿着门口的路散步。
这个别墅群建得特别分散,入住率也不高,多是投资或避暑用途,一路上他们只遇到几个人。溜达了一个多小时,天也已经黑了,他们就准备往回走,趁着夜色林锦悄悄拉住陆重的手。
因为工作的原因,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阳光下、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和陆重牵手,有时候仔细一想,他委屈陆重的时候总是很多,所以在不用避讳的地方,他想多牵一会儿,对陆重更好一点儿。
回去各自洗了澡,陆重在主卧的浴室,林锦去了楼下的浴室。
等林锦洗完上楼,陆重已经洗完穿着他买的小鸭子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正在看手机。
跟书房的大气不同,林锦的卧室偏小,睡觉的地方他不喜欢有太多东西,一张床,床边两个边几,对面一个斗柜,不挤也不空,正好。在他心里,卧室就该紧凑又温暖,灯光必须是暖色,床也不能太宽,两米的足够了,太大的话两个人睡着中间隔一条河,有什么意思。
林锦从床尾脱鞋爬上床,四目相对,虚空中劈里啪啦滋出一串火花。
都这么大年纪了,陆重留下来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很有几分摩拳擦掌的感觉,这些天他光练“手艺”了。
林锦调暗了灯光,房间更显暖意昏黄,他似乎还准备再说会儿话酝酿气氛,陆重却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把人拉过来,亲了上去。
这个吻无比急切,像夏日的狂风骤雨,衣服扔到地下,瞬间两人都赤条条地滚到床上。唇舌忘情地交缠,身体和腿也缠到一起,好像只有这样互相重重摩擦才能解那股身体里的渴意,可动作越是重身体却越是渴得厉害。
林锦把陆重压在身下,唇向下移到胸前,舌尖轻拨细捻,另一只手继续往下圈住套弄。
陆重弓起了腰,整个人成一个动人的拱。
忽然,一个翻身,陆重骑到林锦身上,林锦扶住陆重的胯,笑着看他。
陆重故意发狠,说:“笑什么笑,咬死你。”
说着便用牙齿去咬林锦的喉结,林锦一把把他捞上来,又接了个长长的吻。
林锦反应过来不对劲儿时他的手已经被交叉按在头顶,挣了两下,纹丝不动,陆重如果真要用力,两个林锦也招架不了,他的眼睛慢慢睁大,身体僵硬。
陆重的眼神黑得发亮,像馋骨头馋久了的小狗,林锦被他的视线盯得浑身发烫。
片刻后,他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头偏向一侧,脖子红成一片,眼角的红更烈,成一个妥协的姿态。
陆重把他的脸扳过来,低下头一下一下啄他的唇,轻轻地,刚触到便又离开,像刚学会亲吻的年轻人,动作郑重又不得章法,林锦被他惹得起了一身火。
亲了一会儿,陆重像是累了,放开对林锦手的钳制,倒在林锦身上,闷声说:“你来吧,累。”
他没好气地想,这个人娇气得很,又怕死,感冒三天不好就要去医院检查,要是今天把他弄痛了肯定难哄,麻烦!
林锦一下愣住,刚刚的一段时间,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哪想到居然还有人“临阵脱逃”,不过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翻身便覆到陆重背上。
陆重没有健身房练出来的好看的腹肌和线条,但他的身体很结实,硬邦邦的,却又并不属于壮硕的范畴,四肢的骨架甚至可以说偏细。也不知是不是之前干搬运活干得多的原因,他的下肢比上肢要有力,大腿粗壮,跟其他部位相比略显不协调,于是连着上边的臀r_ou_也比常人更为丰满,软乎乎白生生的两团。
此时他俯跪在床上,从林锦的角度看下去,充满了一种勃发的……r_ou_欲。
这具身体比年轻时更好看,也更让人迷恋。
林锦几乎立刻感觉到自己硬得发疼,他大力分开陆重的双腿,手在他大腿内侧最嫩的那块r_ou_揉搓,舔吻从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动作重又急不可耐。
陆重控制不住地轻微发抖,好像连脚底都起了j-i皮疙瘩,想怎么林锦的手像刀一样,都把他摸痛了。进入的那一刻,陆重痛得绷紧后背,林锦也满额头的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