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不断在身后摸索着,很快摘下了青竹给我的酒葫芦,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辣的咳嗽起来,酒水从鼻孔里呛出来,眼泪汪汪,但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酒液,入腹后却说不出的暖和,驱散寒意,精神为之一振,仿佛体力都恢复不少。
我砸吧砸吧嘴,这时才隐约品鉴出了一丝药味。
看来,青竹也不是做无用功,大概想到了我会遇到这等情况。
休息片刻,我收起酒葫芦,一手撑地,正准备坐起来,手心里却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接着我手心里便传来一阵刺痛。
我扒拉开积雪和落叶一看,一截黑乎乎的东西埋在土中,我一眼便看出,那似乎是一条人的臂骨,不过应该埋在这里很多年了,骨头多有腐蚀的迹象,最为怪异的是,这上面毛茸茸的,好像长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臂骨看了一眼,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用来。
这臂骨上生长出的,赫然是一些双叶的嫩芽儿,看起来与豆芽菜差不多,根须扎根在骨中,泛着妖冶的血红色,贪婪的从骨中汲取着养分。
这可不正是给我治伤的清凉草?
所谓的神药,原来是从人的尸骨上生长出来的?
同类大都对同类的尸骨有些排斥,除非精神上有障碍的主,正常人恐怕不会对同类的尸体感兴趣。
我觉得我应该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此时自然浑身别扭,想想自己曾满身涂满这种东西,就觉得每一寸皮肤都发痒,忍不住抓挠起来。
“老白说的对,大粪是种粮食最佳的肥料,爱吃粮食不一定等于爱吃粪!”
我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倒是真有那么点奇效,奇痒渐止,我大大松了口气,起身正欲走,脚下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动,落叶翻飞,一只白森森手骨忽然探出,一把握住了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