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却接连口出狂言,华夏武道,当真一代不如一代。”
吉川桀桀冷笑,他的双眸中,仍有自负的光芒。
砰的一声,吉川的身躯,便向陈翊杀来。
一双木刀,瞬息便斩出了三道刀影。
木刀斩来,陈翊脚步微动,三道刀影,近乎像是贴身而过。
而在陈翊脚下,水泥之地,便如豆腐般,被轻易切开,留下刀痕。
再有一刀横斩而来,陈翊脚下轻点,刹那间,他便腾空六尺,脚尖精准到极致,点落在那木刀之上。
以木为刀,削铁如泥!
内力大成!
陈翊望着这吉川,难怪,他敢如此自负。
内力大成,仅仅在宗师之下,放在真江,绝对堪称无敌。
哪怕是在金陵,若宗师不出,各大世家也奈何不得他。
可他陈翊又是何人?修仙千年,华夏陈祖,纵然是内力大成,他千年所见,也如过江之卿。
刀下所斩,更不知几何!
陈翊立于在那木刀之上,体内法力,凝聚于足尖。
砰的一声,吉川手中的木刀上,裂痕弥漫。
木屑暴起,纷纷落下。
在陈翊的脚下,一把漆黑色的细长忍刀便出现在木中。
以木藏刀,忍龙会的常见之巧,向来可出敌不意。
“你所仗的,便只是如此?”
陈翊的声音,便如若从九幽中传来,让整个工厂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修仙者,体内法力与武者的内劲,内力,便如有天壤之别。
若是相撼,便如冰雾交击。
纵然他陈翊如今,仅仅是筑基下品,堪比初入仙途的修仙者,可他体内的基础,却是足有千年。
每一缕法力,都凝练到极致,每一寸灵台,都坚固如山。
又怎能是忍龙会,这区区一介内力大成之人能够相比?
吉川抬眸,与那一双骇人的眸子对视着。
他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危机,让他体内之力轰鸣,一手握住手臂,忍刀翻转,刀锋向陈翊,上斩而出。
在那刀锋之上,陈翊却是借着这一斩之力,飘然而起,然在空中,其身躯隐隐一滞。
“入禁区之内,便已是自寻死路!”
“动我妹妹,更是死上加罪!”
陈翊的一双眸子内,如有金雷跳跃着。
他在空中凝滞身躯,在这一瞬看起来,更像是凌空而立,让吉川与山椿面色骤变。
凌空而行,这岂能是武道所为!?
还不待两人回过神来,陈翊便已经动了,他一手猛然探出,这一次,却非是聚天地之风,而是在他手臂上出现衣衫崩裂的声音。
他的右臂之上,衣衫焦黑,破碎,便如火焰飘落。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道道金色的雷弧。
在陈翊的手中,如聚金雷,化三尺,朦胧如刀。
玄元刀诀,金雷惊夜!
我有一刀,当斩星辰,破日月!
吉川的脸上也极尽骇然,他仰天大喝,手中那一把百炼忍刀,凝聚内力,迎上那一把雷霆之刀。
噗!
雷芒稍纵即逝,吉川的身姿,骤然僵住了。
他握刀斩出,却仿佛烙印在天地中。
忍刀上,一抹赤色熔痕异常刺眼,旋即,吉川的身躯猛然一震,七窍之中,如火而出,其身,便如被隆隆火焰笼罩。
火焰内,吉川的身影,如被一分为二,逐渐化为灰烬。
而水泥地上,一道足有七米长的红色刀痕,未曾散去。
陈翊之身,缓缓而落,他望向山椿,却看到此刻山椿的脸上,却是无尽的苍白。
那一双眸子望向他,便如见鬼神。
忽然,山椿回过神来,他猛然要向陈欣佳跑去,想要以陈欣佳为要挟。
他不是人!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山椿的心中,恐惧到了极致,凌空而立,化雷霆为刀,华夏武道,什么时候,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在他的眼中,只有一条路,可以救他性命,那便是陈欣佳。
就在这时,一只脚便踏在了山椿的小腿上。
伴随着一声哀嚎,陈翊一脚将山椿的小腿踩碎,血肉模糊,山椿更是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嘶嚎。
还不待山椿反应过来,一只手掌便已经捏住他的下颚。
轻轻一动,他的下颚便彻底脱臼,不受他控制。
小腿的粉碎,下巴的脱臼,让山椿在这一刻,更是近乎崩溃。
他望着那如若死神般的陈翊,不断的挣扎着,连体内的内劲都忘记动用,像是一只溺水的蚂蚁。
“告诉我,忍龙会在华夏的分部。”
陈翊的一双眸子深邃,以他对忍龙会的了解,忍龙会入华夏,绝不仅仅是这几人。
禁区,不容冒犯。
这是他陈翊亲自定下的铁律,百国共尊。
若有不敬者,他陈翊,必当诛之。
山椿却是疯狂的摇头,陈翊却不在意,他看了一眼角落里还在昏迷的陈欣佳。
随后,便提着山椿走到工厂外。
他活于世间千年,历经九朝,万般酷刑,皆掌握于心。
纵然是铁骨,也会松口。
何况……区区一人。
陈翊望着已经近乎崩溃的山椿,笑容冰凉。
半个小时后,陈翊望着面前的一片灰烬。
他从祖字戒内取出一件新的t恤换去之前破损的,然后转身向工厂内走去。
他将陈欣佳背在了背上,望着陈欣佳昏睡的模样,微微摇头。
似乎,还有口水留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