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汇报了韩绛的去向。
韩侂胄听完后说道:“这样吧,腊月二十九,或三位不嫌弃我府中粗茶淡饭,我设宴。”
王蔺站了起来,既然韩侂胄给出了诚意,他也不能不接着:“好,介时来讨杯酒喝。”
“好说。”
韩侂胄将三人送出府,马车上,一直没说话的谢深甫说道:“以我对韩节夫这些年认知,他不是一个妄言之人。”
翟简说道:“若这一切是真的,便太过可怕了。”
王蔺点了点头。
若真如韩侂胄所说,他之前没管,之后也不会管,那么这一切就是韩绛操纵的,确实有点可怕,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平了整个镇安候府,可以说,镇安候府已经不在存在于世上了,而且有李季氏那份供词、其兄季年洵的供词。
李季氏就是畏罪自尽的。
那怕无数人都明白,李季氏是被逼着自尽,可又能如何。
此时,韩府西院。
韩同卿带了一坛酒过来,也来学习那三大定式。
韩渊把酒杯拿起闻了闻:“同卿哥儿,你不在仕途可惜了。”
韩同卿呵呵一笑:“纵然宰执天下,我能吃的了起来:“谢少君赐酒。”
韩绛向着屏风处举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屏风这边两桌都是男人,屏风后都是年龄大了的老嬷嬷们。
韩绛依然没坐下:“这第二杯酒,我有件小事请各位帮一把,满饮。”
“少君吩咐,无敢不从。”
众人回话之后,喝了杯中酒。
韩绛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这辛苦了一整年,过年就要开开心心的。各位都是府中银牌以上的管事,咱们议一议,拿着章程出来。我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话,韩绛坐了下来:“无论是府里的庄户、山户、匠户们,有些怕也过不得如意,日子还要自己过,可毕竟是过年了。送匹布、送张羊皮、送块彩绢、送些米粮盐糖什么的,东西不多,拿了这些也富不了,可毕竟过年让人心里暖一暖,不敢说别的,心里暖暖。”
韩绛说完,一众准备养老的老管事、老嬷嬷们开始私下讨论了起来。
韩绛不急,他等这些老管事们讨论完。
很快,一人说道:“少君让我等拿主意,这是大善之事。老奴斗胆,这船再往前今夜三出来随便乱说话。
韩安的亲爹,曾经的府中大管事还活着,现任大管事是老账房沈从简的四弟,现任好院大嬷嬷是现嘉王妃,就是韩同卿的女儿韩青衣的奶娘。
所以,老家伙们相互看看,那个也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