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懿看得十分刺眼,微微皱眉,嫌弃的说,“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笑的真是难看。”
“不行啊!”,徐旻佑摇摇头,“你说你现在病中,生病的人本来心情就较常人不好,我若是一脸苦相,那你的心情岂不是更加烦躁?”
徐旻佑苦口婆心的劝说,“病人就要保持良好的情绪,有利于病情快速转好。”
“呵!”,薛懿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堂堂承恩侯府的世子居然开始担当大夫一职了。天底下的大夫都死光了吗?”
“不是啊!人总是要有点意外的兴趣的,不然漫长的人生要多枯燥无聊。”,看在薛懿是病人的分上,徐旻佑耐心满满的解释。
薛懿盯着徐旻佑的脸看了一会儿,直到将徐旻佑盯的有些心底发毛,以为薛懿又要搞|他时,才将视线若无其事的移开。
正在徐旻佑松开一口气的时候,薛懿淡淡的说道,“道理你都懂,还在这样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魏平庭肚子里的蛔虫。”
徐旻佑松开的一口气顿时又卡回了肚子里,更加的难受,就好比你想要打哈切,在即将成功时却叫人逼的硬生生给截住了。
这种销魂的感受!
“你可真恶心,蛔虫蛔虫,满嘴的恶心话。”,
薛懿苍白的脸颊硬是升起几丝红晕,光华额头上迸出几根清晰可见的青筋,尤其是看着徐旻佑脸上不加掩饰的嫌弃时。
京都炙热可手的承恩侯世子,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被人从后门赶了出去,带起一地萧瑟的灰尘。
“唉!”,徐旻佑蹲在角落里看着树上的叶子在秋风中飘摇,要落不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可见这世上如我这般愿意听真话的人不多了。”,看着叶子终于被落下来,徐旻佑伸出手接住枯黄的树叶,下了结论,旋即风一般的离开。
道理我是都懂,越是懂就越是害怕。越是懂越是看的清楚。看的清楚某人的退缩,看的清楚这世道的残酷,更看得清他的路途。
更害怕再也看不见他心爱之人。
……………………
寂静在房间里缓缓蔓延,直到将整个房间无形的控制。
“你什么意思。”,有些嘶哑,有些干涸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郭松宇鄙夷的看着穆念,站起身来到穆念面前,高高在下的看着薛懿,光芒下,自身的影子将穆念笼罩在内,“怎么,我说的话穆兄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