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羞赫一笑,“伯母哪里话,小生和穆兄为同窗,伯母叫我一声韩涛便可。”不等穆母拒绝,便说道,“伯母不必多说,您为长,应该的。”
穆母不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开身后的路,“外面凉,进去说吧。”
车夫和木头扶着穆念进去,韩涛则是丝毫不见外的上前扶着穆母进去,“天黑,伯母小心脚下。”
穆家算得上家徒四壁,除了简单的起居用品,空荡的说句话都可以听见回音。
而这个还算宽敞的家都是穆爹在世时打拼下来成果,穆爹走后,整个家便慢慢破败下来了。幸而穆念中了童生,这所“豪宅”才得以保留。
安置好酒醉的穆念,韩涛面露苦恼,“这……只怕要伯母收留一晚了……”
穆母询问道,“家中倒是不缺少睡觉的地方,只是为人父母总是挂念孩儿,不知……”
“伯母放心。”,韩涛沉稳一笑,“回来的途中已经唤人去知会父母,此刻劳烦伯母费心了。”
“如此便好。”
从马车里把褥子什么的都拿下来,韩涛并着木头和车夫便睡在一个屋子里。
“少爷,明天回到家里,老爷怕是要生气。”,木木睡在简单的木板上,突然说道。
黑暗中,韩涛满不在乎摆摆手,“我都叫李掌柜连夜去通知他了,知道我没有在外胡闹一晚上,还知道通知他一声,他高兴都来不及。”
“但是……”,木头幽幽的说道,“少爷,你叫李掌柜去通知老爷说临时有事不能回家已经不止三次,并且不止三次被老爷抓到说谎。”
韩涛,“……”,居然忘了这一点。
西山,进入矿洞的四人,陷入了僵持。
董桦手指轻轻扫过石洞里的石桌,一道印子清晰的浮现,“看来这里荒废了很久,不知道你这个驿丞是否清楚。”
茯苓对上董桦的眼睛,“现在清楚了。”,言外之意,就是以前不知道。
“且一年多不曾进来,有什么变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茯苓声音平静,甚至有心情说笑,“昨天,今天,从来都不是同一天。”
“本世子觉得你在玩火。”,徐旻佑围着茯苓转了一圈,“或者你根本就是那边的卧底,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茯苓笑笑,反问道,“下官是不是那边的卧底难道世子不清楚吗?”
“你倒是清楚。”,徐旻佑心底微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