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一个胡须白花花的中年人立刻迎上来,语气生硬,“您胳膊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
徐旻佑顺从的伸出胳膊,好脾气的笑笑,“劳烦葛医师了。”
被称作葛医师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徐旻佑,“我看世子你迟早要吃亏,白白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葛医师。”,徐旻佑语气无奈,“薛世子对我等有恩,此刻只是上前浅谈两句……”
“哼。”,葛医师鼻子出气,不屑的喷了徐世子一脸,“你想和人家浅谈,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说完用力的给绷带打个结,转身衣袍带风的离开。
徐旻佑冷不丁疼的“嘶”一声,看着葛医师的背影苦笑,他知道葛医师只是为他的不爱惜自己而撒气,碰巧又遇上薛懿的不冷不近。
可是,徐旻佑神色平静的看了一眼一路逃过来得方向,若是没有薛懿一行人的出现以及相助,只怕这个时候他徐旻佑便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这样他那里来的资格嫌弃薛懿对他冷淡!
而且,正当时局紧张的时刻,薛懿,镇远侯唯一的血脉,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想要趟这片浑水。
但是,真的可以如愿吗?
徐旻佑眼中黝黑一片,他在青州的路线没有几个人知道,偏偏被人拦路堵截不下数次。刚刚便是第三次,也是除去第一次措手不及他们损失最大的一次。
明明已经安排了后手,却还是被人找到……
几十个护卫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个,不知道接下来的路途该怎么办?
另一边,薛懿坐在护卫临时搭成的树棚下,双眼微闭,漫不经心的听着墨砚在身前嘀嘀咕咕的抱怨。
“世子,您看那人什么意思啊!”,墨砚不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徐旻佑一行人,看着那些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嫌疑的努嘴。
“分明是世子您救了他们,报个恩而已,还遮遮捂捂。”,墨砚咬牙,“什么叫做尽最大努力,奴才看他分明就是推脱。”
薛懿终于睁开眼睛,看向喋喋不休的墨砚,“墨砚。”。
清冷而平静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叫墨砚打了个寒战,“世……世子?”
“诶~”,薛懿轻叹一声,“看来是本世子宠坏你了,堂堂承恩侯世子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言论的,去,给徐世子请罪。”
承恩侯,从字面上理解,便是几个浅显易知的意思,皇后的娘家,皇上的……老丈人。这样的人家,妥妥的下一任承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