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一种难言的情感化为囚禁的黑塔,猛的压下来。
有马慢慢停下动作。
当‘研’因为不安凑过来,摩擦男人掌心的时候,有马一言难发,心底却体会着从未经过的情感,滔天海浪一样把他淹没。
有马收敛了表情,开始有意避让敏感之处,继续教习金木电码。
到后来,时钟敲响了午夜,‘研’很困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男人的掌心敲击,乱了章法,就像厌食的小鸡在啄米。
“睡吧。”
有马没有责备,他停止敲击电码,用手指轻柔节制的安抚‘研’。
金木想用刚学会的电码表达什么,然而,他被甘美的黑暗迅速俘获,一端还停留在温热的掌心中,便沉沉陷入了黑甜乡。
有马静坐片刻,除了手指无意识的安抚,整个人如同一尊泥塑。过了很久,他才起身把灯关掉。房间里的窗子很大,没有窗帘,澄明的月光照进来,睡着了的‘研’悄无声息,海浪的声响却更大了,奏起喧嚣的乐章。有马贵将的目光终于从鳞赫上移开,静静的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
一切看似如旧,除了那颗早在心底的种子,悄然发芽。[8]
14我的库因克和我都没有戏分:(
「q基地」
夜已经过去了,纵使毫无准备,也要迎接又一个新的黎明。
当巴比伦和狂犬一同进来时,门敞开着。蜡烛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尘土味道。‘王’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坐着,皱眉思考什么,眼光飘忽不定。
这时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从暗处走出来,露出面无表情的脸庞。
“s.”
“。
“go.”狂犬挥挥手,随意用英文应了——实际上,他们都出生在英国。王爱好广泛,最近沉迷于拉美文化,巴比伦便也跟着学习,狂犬却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次急着找我回来,听说,是要招待个新成员?”狂犬散漫的倚在墙壁上。
“嗯,”王点头,对狂犬,“想必巴比伦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桃心’和‘花’——确认已经死亡了吗?”
狂犬笑了,“百分百,”接着,他露出哀戚的神情,“真是可怜,死的也很惨呢。”
巴比伦叹了一口气。所幸汽笛不在这里,否则,他们又会打起来。狂犬向来喜欢杀戮,对同伴的死亡也毫不在意,甚至引以为乐。这种态度让汽笛很生气。最严重的一次争斗,汽笛把狂犬的赫子都斩断了。自此,王就注意减少他们相见的次数,而狂犬本性难移,开始故意假装悲伤——这种一眼就看出来的假情假意,就像是故意的抵抗和报复。巴比伦知道,如果没有王的制约,狂犬一定会卸了汽笛的四肢。
“那么,我问你,依据留下的味道,是同样的敌手所为,还是不同的?”王的口吻有种命令的意味,“或者说,是喰种,还是白鸽?”
“不都清楚哎,”狂犬说,嗓音有点暗哑,像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感,“怎么说呢,作案者并不相同。不过,味道的话——让我想想——嗯,比较像喰种,因为——很单一,总结而言,是单独行动的喰种吧。”
“真的?”王注视着狂犬的眼睛。
“当然。”狂犬平静的说,心中的狂暴伸出爪子,拼命抓挠。
“……好吧。”王说,坐在房间里惟一的一把椅子上,“这事这次很重要,巴比伦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虽然,”他顿了顿,“你不一定记在心里。”王转换了话题,“‘虎杀’作为新成员,还没有选择基地,我已经吩咐过巴比伦,汽笛和牛奶,一旦他出现,就会联系你。因此,保持你的简讯畅通。”
狂犬点点头,“没问题,真是迫不及待要见见这个,‘厉害’的新手了。”
当狂犬一只脚踏出房间时,王忽然开口。
“等等。”
狂犬回过头,见王仍然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塔罗牌,摆成奇怪的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