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气又好笑道:“小主子此时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作甚惹殿下不快,便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躲得了和尚,那也躲不了庙,何不乖乖认错,殿下素来待小主子宽和,想来不会为难于小主子的。”
见小孩不应声,心下诧异,锦哥儿是极听她话的,便是心里害怕,也不会不应一声的。
她两步上前,正好瞧见桃树下的顾琛。那树上的花瓣早落光了,此时只剩下葱茏的翠叶,玄衣华服的少年立于树下,眉目已初现俊朗,只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叫人打从心底里发寒。
两人对视良久,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叶重锦抿抿唇,软声道:“殿下,阿锦腿酸。”
顾琛一个不妨,险些没破了冷脸。他大步走到窗前,道:“阿锦这是演得哪出戏?”
“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小孩说。
顾琛知道他在刻意讨好卖乖,强忍住笑意,仍是板着脸问:“那你可知孤用的是何对策。”
叶重锦默了默,道:“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他就是那只自投罗网的蠢兔子,就是逃不出他手心的笨乌龟。
太子殿下夸赞:“孺子可教。”
叶重锦小心打量他的神色,道:“太子谬赞,那……那阿锦可以下来了吗?”
顾琛挑眉,“孤拦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