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托班怎么了,就是上大学了,结婚了,我俩照样约会。”陈阳顿了顿,“正好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他怀疑胡娟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说出来,等着他主动说。
胡娟抬头看陈阳一眼,又低头削苹果。
一墙之隔,顾长安在院里转了转,没听到陈阳的谎言,看来夫妻俩要准备坦诚相见了。
两口子过日子,跟演谍战片一样,你藏着,我掖着,真的挺没意思。
后面忽然响起拍掌声,顾长安回头,看到男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很有大帅比的风采,人模狗样。
陆城走近些,眼神充满了戏谑:“你是觉得自己平时干多了坏事,所以良心不安,决定积德行善,帮人夫妻俩一把?”
顾长安懒得搭理,他越过男人往屋里走,走远了又倒退回到对方身边,踢了一脚才走。
陆城的面部肌r_ou_抽动,我招你惹你了?
天还没亮陆城就出门办事了,他上午回来的,发现顾长安不在家。
难得有个好天,吴大病在院里晒咸鱼咸r_ou_,他听到陆城问就说:“你走后不久白先生就来了。”
陆城换鞋的动作一顿:“然后呢?”
吴大病说:“然后他就跟长安去镇上了。”
啪地一下,带着泥土的皮鞋被陆城丢到地上,他换上拖鞋往自己的房里走。
吴大病奇怪的问道:“陆先生,你不去找长安吗?”
“他又不是小孩,我去找什么?”伴随着陆城的话,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吴大病对着虚空说:“长安一直被很多人喜欢着,但他喜欢的人很少很少,陆先生是其中之一。”
小鱼干被阳光一晒,散发着阵阵的香味。
吴大病继续对着虚空说话。
房里的陆城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眼皮阖在一起,他想睡觉,脑子里却在跑火车。
陆城吃过午饭就回房里躺着。
时间无声无息流逝,太阳西斜,慢慢下山,日落黄昏,金色的光晕从窗户外面洒进来,落在陆城的眼皮上,他睁开眼睛看窗外,怎么还没回来,死外面了?
陆城坐起来捋捋微乱的发丝,听到院里传来吴大病的声音“长安,你回来了啊”,他立马开门出去。
顾长安两手提着大包小包,全是吃的。
陆城感觉小东西棉衣下面的肚子肯定鼓起来了。
顾长安把手里的烤鸭给吴大病,让他切片放着,明天吃。
等吴大病一走,陆城就叠着腿跟一君王似的往红木椅子上一坐,漫不经心的看青年倒水喝:“玩的开心吗?”
顾长安说:“凑合。”
凑合?那就是不怎么样,陆城的上半身前倾,手肘抵着腿部,语气困惑道:“你们两个大男的又不是小姑娘,怎么在外面逛一天的?”而且你们昨晚才刚认识。
顾长安显然不打算跟他扯闲篇:“随便逛呗。”
陆城扫扫桌上的大包小包:“那些吃的都是白严修给你买的?”
顾长安喝完一杯水,又往杯子里加,丢进去一个药桔,等着那股香甜味蔓延。
“不是,”陆城露出费解的神色,还挺鄙夷,“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道理你不懂?”
顾长安嫌烦,给他一个白眼:“我一回来你就跟我比比,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我用的我自己的钱。”
陆城自动忽略前半句:“那还差不多。”
顾长安丢给他一包糖炒栗子。
“还知道惦记我,终于明白怎么正确对待恩人了,进步很大啊。”陆城拿一个栗子剥开,“你这么闲着,不怕地底下的那家伙造反?”
顾长安不能听这个,一听就感觉老头在他耳边唠叨,他y-in了脸:“暂时不会。”
陆城老父亲般语重心长:“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顾长安:“……”
半夜顾长安潜入密室的水潭,穿过水底的通道进另一个密室,挨个数了下凹坑里的瓶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数到最后一个,他那张脸跟死人脸没多大差别。
要不是陆城戏多,顾长安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来查看,也就不会及时发现异变。
他的大劫不会是跟这家伙有关吧?
要真是,那他完了,陆城来了都没用,全完了。
顾长安从书房出来,拎着换下来的s-hi衣服,他迎面跟个人影碰上,吓一跳:“你不睡觉,站这里干什么?”
陆城的嗓音慵懒,刚睡醒:“我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
顾长安也没瞒着,他将地底下的情况说了,如果说需要有个人来跟他一起承担,陆城无疑是最合适的,能力强,自保没问题,不需要他分神。
“我有种很糟糕的预兆,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在暗中打封印的主意,试图把它放出来。”
陆城答非所问:“这个镇上除了狼予,还有其他家伙。”
狼予应该就是那晚的灰衣男子,顾长安在这里出生长大,忽然感到很陌生,老头也没跟他提过其他家伙的存在,他边走边说:“都是一直就在这里?”
“目前我还不能确定。”陆城说,“要等家族那边的消息。”
还是得静观其变,现在乱起来毫无意义,也许还跟那个狼妖有关,顾长安停下脚步侧头:“明天我要去钓鱼,你跟我一起去。”
陆城怀疑自己听错:“你去钓鱼,我去干什么?”
顾长安笑容满面的说:“帮我剥瓜子。”
陆城生平第一次露出近似智障的表情,他现在确实像个智障,因为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