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只存在于完美无缺的电影当中的盛大婚礼,以无上的姿态,引无数人的折服。
单薄的一层,如同蝉翼,你能够清晰的透过去看到潜藏的秘密。
只是,等你的视线进入,却是蓦然的撞上一层无暇的白。
白,在那样的一个年代当中,该是并不怎么的受欢迎的角色吧。想是,只有某位主人特别的中意,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破例。
然而,它绝对不是寻常意义当中的素。
如脂,如膏,就好像是最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温润,养眼,一触即便让人的视线,舍不得离去。玉石才有的感觉,经不住的去揣测,到底是怎样的罕见的材质,才能够锻造出如斯的模样,惹人,怦然心动。
及腰,左三右六的宽度,勾勒出一条斜向上的好看的弧度,是腰带。
金丝为线,精心的编织出一个一个相似却绝对不相同的同心结,那是代表了吉祥的最美好的期盼。每一个同心结的正中,慵懒的紫,记忆里,是某人最为中意的颜色。
叫得上名字的字体,叫不上名字的字体,精心的勾勒出一枚偶尔神似,忽而却是截然不同的字。就好像是一向象征着如意才长寿的“百寿图”,承载着你能够想象的到的、想象不到的几乎所有人的祝愿。
褶皱前裙,一层,两层,三层,叠成了好看的波浪状。三三不尽,六六无穷,取三的意思,便是意味着,能够长久的延绵。见过蒲公英飞舞吗?那蓬松的、大大的,偏偏却又甚至比鸿毛来的还要轻盈。可以随着偶尔的一阵风,便是插上了无形的翅膀,离开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重力的束缚。飞翔,那种完完全全的挣脱了所有的控制,能够自由自在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的感觉,是一切生灵,骨子深处潜藏的向往。
能够想象的到,你把蒲公英穿在了身上。一层一层,如同浪花似的将你堆砌起,那种要把你捧到天上去,简直要飞起来,是怎样的一种呵护,怎么的一样体贴吗?
是他把全部的心血,倾注到了一人之身。
是他把一世的繁华,许诺到一个之衣。
是他采桀一切的美好,要把中意的她,给捧在手心上。
若是你以为,这般便是到了尽头的话。
那么,就太过的小瞧它了。
玉颈,纤腰,半绕,最后顺着双袖,蔓延而下,是比三千青丝还要来的柔顺的薄纱如锻。如同九天降罗的仙女,透着说不出的飘然脱俗。绝对不是舞女那种随意的绸缎,而是形似,神却绝对不同的繁复,如烟,如云。
它好像,来自传说中的梦幻国度,绝对不沾染尘世的烟火。
大大的袖子,如开屏孔雀一样,透着动人的气息。倒三角的形状,长长的几乎要触及脚踝的位置。优雅,从容,是那种,只有经年累月的培养,才能够造就的傲人的风度。
镂空雕刻的技艺,镌刻出繁复的不知名的图腾。
本该是属于木头、石材、玉才能够拥有的特权,偶尔的错位,却并没有让人觉得有半分的不协调。那不知名的图案,似传承远古的甲骨。
认不出来的文字或者形状,当触及了主人的凝脂藕臂。衣衫的白净,透着肌肤的如雪。无暇的组合,恍惚能够想象的到的模样,却又似乎什么也想象不到。
似偶尔仰望天空,星辰沫沫。
墨色的的棋盘上,散罗的各致的明暗。好像在你耳畔低语,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牵动着,人生来打着心底,抑制不住的好奇心,摇曳。是不可名状的魔力,无形中钳制住了你的眼,让视线再也无法挪动的束缚。
从手腕末端开始,从前裙末端开始,从那同心结的腰带低矮处开始,是三抹带了咒语的紫色花纹。延伸而上,受了什么召唤似的,聚集到了立领之下,前领左侧边缘尽头。
似河流的荡漾,推着每一个凝望的视线,顺势游荡至于主人的面颊。
无形中的炫耀,没有声音的宣示。
左,
有人说,那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提手轻触,暗自聆听,你甚至能够听得到,那均匀有力的节奏。
把你放在心上,这,或许便是设计它的人的用意。
“唔……好美。”苏姐双手捂着瑶口,双眸控制不住的微颤。“这,便是那件嫁衣,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嫁衣。”
“暖,它很美对不对,暖?”
“腰带上的暖字,玡哥哥,这便是你为我准备的吗?”秦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腰带处。她并不认识上面的晦涩难懂,只是,耳畔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自己,这个字,叫做暖。
是一种,莫名的熟悉,却无法探寻来由的熟悉。
“这个字,你怎么会认得?”怪老头道了句,侧目,打量。
“暖,你在说什么?”
“只是它,暖,所以我叫暖?玡哥哥……”眼皮突然的好沉重,如同承担着千钧之力,重重的垂了下去。倾斜的视线,浮光掠影的闪过几行人影。天花板,无限期的遥远了去,恍若是要将自己抛弃。或者说,整个世界,承担了末日的降临,颠倒。
“啊,暖,暖你怎么了?暖,你醒醒!”
耳畔,似乎传来苏姐熟悉而又急切的呼唤。
然后,嗡的一声作响,彻底的一片墨,将她整个笼罩了进去。
“哈!”翻身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似是久违了的空气。
就好像,是一个从噩梦中惊醒的人,惺忪却是懵懂。
蓝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