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惴惴不安的回去了。
另一边,钟磊坐在车上,本来胸口翻腾的既喜又怒,还夹杂着心酸委屈之类的复杂情绪,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
一直到了钟磊家,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发一言。
进屋开灯的时候,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祁晨条件反s,he的眯了眯眼睛,仿佛终于回了神。
钟磊反手关上了门,想了想,还特地的落了二道锁。
感觉自己心气儿顺了那么一点点的钟磊走进客厅,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双臂张开往沙发背上一搭,老太爷一样叉开双腿,冲着还站在玄关口一动不动的祁晨说:“你是自己把裤子脱了,还是我亲自动手?”
听了这话,祁晨轻轻了抖了抖,半低着头,皱着眉头咬着牙,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见他没回应,钟磊冷笑了一声,几步跨到祁晨面前,粗鲁的把人连拖带拽的拉进客厅,一把掼到沙发上,不由分说的刺啦一下撕开了祁晨的西裤。
露出来的腰有点r_ou_呼呼的,但很是白嫩。可钟磊对此完全无暇顾及,只是瞠目欲裂的盯着祁晨右边腰窝上的一片深蓝色痕迹——繁复花纹围绕着zq两个字母的缩写。
这是当年钟磊亲自设计的造型,两个人名字首字母的缩写,围绕着的是一圈代表爱情的玫瑰花。祁晨对此的评价是“既老土又难看”,却还是微红着脸,顺从的纹到了腰际。
“果然是你……”钟磊嘴里喃喃,无意识的颤抖着手指,指尖轻轻的抚摸过那处纹身,感受到祁晨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
用力的把祁晨扯住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钟磊咬牙切齿的问:“这两年你他妈跑哪去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要离家出走,还费尽心机的躲着我?”
祁晨却避开了钟磊咄咄逼人的目光,把头偏向一边,闭上了眼。
钟磊看着祁晨身上青青紫紫,还一副衣衫不整的可怜模样,心里一软,嘴里也放缓了口气:“你是不是还是吃秦娆的醋?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当时她找到我,又出了那事,我又怎么能撇下她不管?我承认当时我可能的确是为了照顾她,冷落了你,但你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能不分四六的吃这门子飞醋?不声不响就跑了,还一跑就这么几年?你就没有一点点舍不得?”
说着说着,钟磊就又有点来气。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本来在他的话中慢慢放松下来的祁晨的身体,在某一句话之后,又突然的紧绷起来。
“都过去了。”祁晨说出了见到钟磊之后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在钟磊期待的重归于好,反而是语气僵硬、表情麻木的吐出冷酷的语言:“现在还总追忆当年有什么意思?”
回想起起先在ktv看到的小鸟依人一样粘在钟磊身上的那个长发大眼睛的美女,祁晨的话里忍不住带上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味:“我还要给您道个歉,今晚扫了钟总的兴了。现在打电话,估计还能追回那个美女接着来个下半场。”
钟磊听了这话却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么好声好气的给了台阶,祁晨不仅不下,还挤兑自己。再想到自己每次有点歪心思就出来怅然欲泣的长着一张祁晨脸的小人,心里星星点点的怒火腾的燃得老高。
钟磊怒极反笑:“我还用得着找别人下半场,这不就有个现成的?我今天也算救了你命,你就以身相许了呗!”
说着,就撕扯起物业身上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的布料。
祁晨脸色发白,一边躲避,一边嘴里不管不顾的乱骂:“钟磊,你要不要脸?自己去找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去,老子早就不跟你玩了!你他妈不是号称视觉系吗,我现在这样你也下得去嘴?”
“你他妈能跟其他人一样吗……”钟磊一句话吼了一半,才后知后觉似的皱着眉打量着面前的人:“你怎么搞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第4章 4
本地人很少有不知道钟磊的。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弟混成的老大,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花了多大力气,用了多少手段才把手里的生意都漂了白,但每每茶余饭后的闲磕牙,说起本地的成功企业家,人们都会一副带点骄傲的口气,三不五时的提到钟磊的名字。
而跟钟磊有一定交情的人都知道,从两三年前开始,他心口就一直存了一颗“朱砂痣”。先是一改荤素不忌的脾x_i,ng,变成了个家里蹲,还藏着掖着不肯把人带出来介绍给大家,美其名曰怕被猪朋狗友带坏了。甚至之后莫名其妙就分了手,还为“小红”守着节,硬生生从一头茹毛饮血的野狼变成了一条甚至不敢随便留下记号的丧家狗。
对此,跟钟磊很早就因为臭味相投而成为酒r_ou_朋友的赵作从一开始的羡慕嫉妒恨,也渐渐转变态度,变成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不忘半是不忍心半是挑事的到处给钟磊保媒拉纤。
某次喝大了之后,两个人先是都在厕所表演了天女撒花,然后,钟磊大着舌头喊着不知道谁的名字,赵作在一边嘿嘿笑着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着“羡慕”。
其实,钟磊也很憋屈。
他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虽然是个水旱不忌的,但胜在阅人无数,除了胸大腰细的美女,他偶尔尝的也都是些长腿翘臀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