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床不要——”
郭怀怀飞快开口说了,目光在和郑冬花有着几分相似的郑秋花脸上扫过,望着罗刚就笑了:“咱们只负责关注五金电料这些,机床的价值不低但是基数太小——”
以机床为代表的利润值是不低,但是这个玩意属于大型机械,销售方面也不是依托于物资公司,而是由各个单位自己的业务员负责,再加上价格方面的浮动空间波动太大,并不在这个网点的价格监测名单上。
罗刚算是放了个心,机床这些大型设备的销售都是各单位自己的业务员负责,如果让他为了这30块再兼职去打听价格波动,那这30块的意义就不大了,他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怎么去赚钱,因为有那个时间需要去学英语:“可惜试点名单里没有这些单位。”
“也不急,有则好没有也没事。”
郭怀怀说过后笑着举起杯子,冲着诸人笑道:“来,哥哥谢谢两位兄弟的热情招待,咱们再加深一个~”
作为共和国的特有文化,酒桌文化的历史已经无法考据,几乎就和华夏文明一样久远,因为早在文字产生之前,中华文明便已经掌握了酿酒技术,单是诗经中有20多处提到酒,还被赋予了礼仪、社交、休闲等具体人文含义。
由此而来的便很多典籍专门讲酒,如西周的酒诰,西汉的酒赋酒箴,东晋的酒诫和初唐的酒经酒谱等等,在华夏文明的发展中体现出特定的宗法秩序以及人伦关系。
郭怀怀远来是客,按照余泉的酒文化来说就要喝好,这会儿上了桌子没有半小时,寇斌已经和他喝了两圈,三两的杯子这会儿已经下去大半,这时看到他要加深个,也就笑了:“郭哥,咱们一起喝完这个再加深吧——”
“寇斌你不地道,前面还说没外人了,我来之前就打听过,都说是你们山省酒桌上的规矩大,你可不能欺负哥哥是外地人。”
三两的杯子两轮就下去了大半,郭怀怀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客场的被动,虽说他年轻时也拿着茶缸和人拼过,可这会儿桌子上抛开伺候酒局的佘正和不喝酒的郑秋花,这就是三个对手,一人半斤的量也能把他灌趴下,再加上这三位看来都不是外人,怂点也是可以接受的:“咱不带穿插进行的,要喝一起喝。”
“要不先前喝的有点急了,咱们六轮喝光怎么样?”
寇斌瞅了旁边的罗刚说过,后者才想开口便听旁边的郑秋花开口道:“冬天喝点酒是好的,但是你们别喝多了,外边的雪地又那么滑,我们大队会计就喝完后把车子骑沟里去了,幸亏让人发现了,你们喝好就行——”
“好,那咱们就杯中酒后随意——”
罗刚不等寇斌开口抢先说了,后者也就飞快点起头:“嗯,那咱们杯中酒后随意。”
“那就六轮喝光,之后随意。”
郭怀怀倒是没想到郑秋花会这么相助,只是他也知道吃饭不喝酒哪会有朋友,这会儿算是有了底限那就可以放开了:“来,哥哥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新年快乐~”
罗刚和寇斌以及许亮亮三人飞快端起酒杯喝过,旁边厨房的门一开,三个裹着大棉袄的年轻人进了屋,正对门口的郭怀怀抬头瞅了眼,罗刚和寇斌几人也跟着望去,没想几人中后进门的飞快摘下了帽子和围巾,笑着点了下头:“你好,罗哥。”
“哦,郝运。”
瞅着对方的黢黑大脸和不像好人的大光头,罗刚下意识的应过声,接着转向旁边满脸好奇的寇斌道:“这是建国的同学郝运,前些天打电话的时候,建国安排我通知他去首都找——郑冬花的。”
“找冬花做什么?”
寇斌听到后脑海才浮现出个念头,没想罗刚另一边的郑秋花便把这话问了出来:“去找冬花做什么?建国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是郑叔叔找建国有点事,让我带他去邮电局打的电话。”
罗刚莫名感觉到有些不应该这么说,可以郑秋花的性子来说,不说的后果显然比说了要严重的多:“建国说是他在首都买的房子正在翻新,让他去帮忙看着点。”
罗刚的话并不是对寇斌和郭怀怀说的,然而建国这俩字在他们的认知中有着相同的概念,特别是对于后者来说,首都的房子起身,罗刚也跟着站了起来后瞅着都站起的人到了郝运面前:“郝运,要不一起吃吧,这是建国的三姐郑秋花,这是首都来的郭怀怀郭哥,这位是你和建国的同学寇阳的哥哥寇斌,这位佘正也是建国的朋友,还有那位许亮亮也是——”
“三姐~”
瞅着和郑建国有几分相似的面庞,郝运便飞快点头打过招呼,只等对方笑着点了下头,便跟着他见过一面的罗刚介绍招呼下去:“郭哥,寇哥,佘姐,许哥——这是我大哥郝汉和朋友何成,大哥,要不咱们坐一起吃吧?也没外人——”
“好,那就加两个菜一起热乎热乎。”
郝汉的额头上一道伤疤破坏了标准的国字脸形象,旁边何成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跟着两人坐下,很快从厨房出来的许亮亮又到里面拿出三副碗筷和酒杯,佘正便拿起了脚边的茅台才想给三人倒上,郝汉却眨着双眼睛探手捏住酒瓶道:“既然罗哥都说没有外人,那咱们就自己随便了,给我吧。”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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