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了,云涌还会迟吗?”
“对了,那小子选了个什么地方?”
“回阁主,少主选择了大汉,并没有选择阁主口中的那个地方。”
“大汉?哼!愚蠢自不知,本来还想让他帮我谋个大势出来?真是太愚蠢了一点!选什么地方不好,选个大汉?”
“阁主,这话会不会说的太早了?虽然少主的选择不是最优的那个,但也不是最差的那个?”
“非也!非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这时候,缩头乌龟的赢面其实是最大的,保不齐乱的要死的大周也比大汉的赢面大!”
“阁主,你这是强词夺理,搬弄是非呀!哪有这种说法...”
“哼!所以我是阁主,你不是!怎的?你还有意见不成?”
......
两个老人的对话就此结束,两个聊着天下大事,却是卷着裤脚,带着斗笠,就这么诚诚恳恳的在田间除草,四周还有不少的同龄老人,也在干着相同的事情。
听见两人的对话,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直接无语的嗤笑了一声,“又犯病了!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真会瞎扯淡!有这聊天的闲工夫,还不如早点去买药熬一熬!”
“你这个老瘪三,自己牙齿都快掉光了,还惦记别人,我呸!我看你是看中我这块地了吧!”
两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就这么在树荫底下,唾沫横飞的对骂了起来...
头发灰白,看起来稍微年轻一点的年轻人,无奈的看着这两个老小孩一般的行为,不停的叹着气,想劝又不敢劝。
“哼!老瘪三,今天不和你吵,家里有客人要来!到时候指不定还得出门几天,我这块地的庄稼你可得帮我打理好!”
“做你的梦,我帮你打理?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盆子给扣了?”
老人头一遭没再继续争论,任由那个老头在身后骂这骂那,和那个年轻人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赶去。
还没回到那个还算不那么破旧的茅草屋,就已经远远的看到一个中年人等在了那里,一脸的严肃。
看到来的人是他,老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极为不悦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一旁的年轻人立马尴尬了一下,“阁主,这我哪里会知道,这话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说完直接一溜烟往河边跑了过去,好似故意给两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老人凑近之后,直接质问道:“你来干什么?你不在西域好好待着,跑到中州算怎么一回事?你不怕死?”
中年人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老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微微一笑,“师兄,好久不见。”
老人一听到师兄这两个字,直接冷哼了一声,脸上好似有点怨气,但是没发作,指了指隔壁树下的桌椅,“来都来了,那聊会?”
中年人嗯了一声,一脸笑意的跟在了老人的身后,就好像百年前一样,他也是这么跟在他这个惊才绝艳的师兄身后。
虽然如今的他已然站在了五地的顶端,但是他在了年轻一辈的顶峰,无人可及,二十三岁就能破镜入宗师,一直压制了四年,底蕴极其深厚,未来他入宗师必定天地异动,直入八境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叫洪燃吧?”老人笑了笑。
中年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如果不出意外,未来他就是我的交班人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极为费解的反问道:“你到底想干嘛?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好后事了?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中年人笑了起来,异常冷静的反问道:“师兄,你说人最多可以活几年?百年还是千年?还有万年?”
“除非你冲破九这个桎梏,如此可能会更久一点吧,但是我感觉千年已经是我辈修士的极限了。”老人沉思了一会。
中年人嗯了一声,“那师兄你呢?”
老人猛地抬头看向了了中年人,皱了皱眉,然后展眉一笑,摇了摇头,“顶多再一个甲子吧,这辈子过多的窥视天机,如今算是报应来了吧,不过也不碍事,反正我也应该活够了!”
听到只有一个甲子,中年人的表情瞬间落寞了起来,“连师兄都不能超脱这个因果吗?”
老人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废话!天地因果岂是你能随口善言的?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中年人没有生气,淡淡的开口问道:“师兄,如果我告诉你,有人活了上万年,你信吗?”
“万年?”老人格外唏嘘的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敢想?你可知万年前是什么年代?那是一个陨落的年代,如此惊才艳艳的日月宗宗主都死了,你觉得有谁能从哪个年代苟活下来?”
中年人表情异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个点头,老人的表情总算是变了少许,皱了皱眉,然后试探性的询问道:“真的有这种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年前吧,不过我也是猜的!但是八九不离十!”中年人回道。
“谁?”
“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