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医院其他高层视察病房去了,安抚患者和患者家属。”江帆一边给肖男带路,一边转达他老板的意思,“事儿不少,他叫我直接带您上去,去病房那边找他。”
肖男点点头。途中他们路过普通病房的楼层,肖男看江帆许多次都已经走过去,却总抑制不住似的,频频回首。
江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角落里,几张单薄的席子铺在瓷砖地上,上面盖着棉花都往外飘的烂褥子。破旧的蛇皮口袋立在墙边,被放得歪歪斜斜的折叠小凳上空无一人。他偶尔能见到一两个瘫倒在垫子上歇息的人,形容憔悴,短了一截的袖口开线严重。
塞在一片杂物里的,还有一个绿色的暖水壶。生活的气息让江帆无端觉得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着一场漫长持久的战役,只是有的人还在坚持着,有的人已经快要放弃。
在江帆返回前,杜君棠简直坐立难安。他在走道的长椅上坐下,一时心烦意乱,又站起来,缓慢机械地走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