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傅闻言怒不可遏,大吼道,“忤逆子,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只是我不喜欢。”裴若源轻轻一笑,颇有几分睥睨,和他那母亲的傲然如出一辙,裴太傅不自觉一个愣怔,就是那样的眼光,就像是当年鬼面将军看他的一样,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的虚伪懦弱一般。
“你敢!”裴太傅涨红着脸,抬手就要甩过去一巴掌,被裴若源一下子接住,裴若源一字一句道,“父亲你可否想过,若他二人恩爱,我该如何自处?”
裴太傅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还未及他细思,裴若源的质问接踵而至,“再者,我们二人若是真心实意想要在一起呢?”
裴太傅卑职问得哑口无言,高举着手都忘记放下。
裴若源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自小的不甘,不解都涌到了嘴边,想要一吐为快,但是他忍住了。对于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说什么都是不必要的,他突然间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因此他只是淡淡道,“我的感受,父亲怕是从未想过罢。我既然将成为封家人,裴家就不要再想着插手我的事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迟疑。
裴太傅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慢慢的将手放了下来,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意外,却更多的是苍老。他知道裴若源在叛逆下对自己关注的渴求,他也正是利用了这点压制了他许多年,可是今天他才意识到,那种他利用了许久的父子之情也有消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