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萧羿之便看见一端着木盘的婢女走进殿内,上头摆放着一壶银壶,两支酒杯。
“萧羿之,我们今生无缘,这酒就当是了了这段相识吧。”舞阳公主站起身,拎起壶柄,往酒杯中灌注,ji-an起的酒水滴落在木盘上。
只见她捏起酒杯,递往萧羿之。
萧羿之看着清澈无比的酒,抬起眼看了一眼舞阳公主。
罢了,人都要走了,其心也是善的吧。
他拿过酒杯,凑向嘴边,可刚刚闻过这酒,他便蹙起了眉。
死x_i,ng不改。
抬头,便将酒送入了口中。
他虽极少饮酒,可对这酒里的东西,还是能分辨得出的。若春若春,药如其名。味清劲烈,多当作治疗刮骨疗伤之时的麻醉药用,因服用之人面泛桃红,神思恍惚,犹如中了药一般,故而取名若春。
心下知道这药x_i,ng,萧羿之便运上一股气,将这药控制在喉间,调息内息,额上冒起一层薄汗,双颊微红,眯起眼睛看着舞阳公主。
瞅见身形略微摇晃的萧羿之,舞阳试探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许是在下不甚酒力……我……”
才说着话,萧羿之便装作腿软,顺势向下跌落。舞阳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帝君驾到——”
随即,从殿外走进一身着明黄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人是姬安君,另一人,便是妖灵儿。
刚踏入殿内,舞阳见着来人慌张地不知是放下萧羿之,还是继续扶着,脸上原本的晕红瞬间变得惨白。
而姬安君看见她手里扶着的人,眼中顿时布满了暴戾与y-in狠。
“你这是在做什么?”帝君姬靖凤大怒道。
闻言,舞阳赶忙松开手,看见即将掉到地上的萧羿之,姬安君快步上前,将人揽进怀里。
“羿之?”姬安君轻声叫唤着,上下打量着他。
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萧羿之摇摇头,重新运气,调节内息
“儿臣只是和这位公子叙叙旧,岂料……岂料……”舞阳双膝跪地,支支吾吾着。
“叙旧?叙旧你就抱着他?”帝君怒言。
而此时的萧羿之已然站了起来。姬安君看见他的眼中越发清明,有些不解。
只见萧羿之拿过桌上的空酒杯,将口中的就尽数吐了进去,随即对着帝君拱了拱手。
“草民参见帝君。”萧羿之恭敬道。
帝君姬靖凤惊讶地看着这个刚刚还昏昏然的人,只眨眼的功夫便已清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君问道。
“今日帝后招草民入宫,入宫后草民却被带到公主殿,公主借以即将远嫁为由,欲与草民见面,岂料所赐之酒内竟放了若春,因不知公主究竟是为何意,只得将计就计。还望帝君降罪。”萧羿之平静地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听到这来龙去脉,姬安君心下冷笑着,好在他早有准备。
“舞阳远嫁大吴,她见你作甚?”帝君眯着眼,严声问道。
“这……”萧羿之欲言又止,这要他如何说得清?告诉这个帝君,你的公主是为了得到自己,才给自己的酒里下药,这事说出来,他会信么?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酒里被放了若春?”帝君继续逼问道。
“草民自幼研习医理,自是能辨别。”萧羿之如实回道。
“来人,传御医!”
不出半柱香,从门外急匆匆小跑进来一个御医,弯着腰,供着手。帝君一挥手,指着那杯萧羿之吐出来的酒,示意让其辨别。
只见御医拿起酒杯,置于鼻翼之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放下酒杯。
“回君上,此酒内,放了一味名叫若春的麻醉散。”御医如是说道。
闻言,帝君皱起眉头,一挥手,示意其退下。随即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舞阳公主。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为了一己私欲,竟是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帝君愤怒地骂道。
“父君!儿臣不想远嫁大吴,儿臣已心系萧公子,求父君成全!”舞阳红着眼,不时地望向身旁的萧羿之,哽咽着说道。
听到此话,姬靖凤已将此事理清头绪,瞪着双眼睛盯着舞阳,羞怒的神色让恨不得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公主踢出殿外。
“君上,草民早已心有所属,何况大吴提亲是两国邦交之事,还请君上三思!”萧羿之赶紧说道。
一旁的姬安君冷言看着跪着的舞阳公主,一言不发。
而帝君身后的妖灵儿却是眯着眼,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出闹戏。
“帝后驾到——”
不知是谁通报的帝后,帝后问询赶忙从宫内赶来,急匆匆地走进公主殿内。
“君上!此事是臣妾的错,还望君上降罪于臣妾吧。”帝后一边说着,一边便跪了下来。
“怎么,此事你也知道?”帝君感到一个头两个大,皱着眉头严声问道。
“自那日萧公子在臣妾寿宴之上比武之后,舞阳便同臣妾说了她心悦萧公子一事。只是未曾想公子拒了她,加之大吴突下聘礼之事,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臣妾臣妾就自作聪明,做了这等糊涂事此事,全是臣妾做的主,舞阳也是听从臣妾罢了,还望君上降罪于臣妾吧!”帝后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眼中擒满了泪水,解释道。
“简直是荒唐!且不说大吴之事,纵使你舞阳心悦任何人,都不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简直是辱了我姬家的名声!”姬靖凤破口大骂道。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