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江月夜到了一杯热茶放在沈春暮面前。
沈春暮转头看看江月夜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没事,就想叫叫你。”
江月夜拿着杯子的手一愣,沈春暮是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发生的了什么了什么,但他知道,他问了沈春暮也不一定说。
在澜馆坐到申时过不久沈春暮起身去了外面,屋外那些小倌听闻馆主回来了,都聚居在昭华阁门口想看看成婚后的江月夜。
沈春暮抬头一望,财大气粗的从身上拿出钱袋子往身旁林慕寒手上一扔带着笑说道:“不够去将军府要。”
小倌们一听,都讨论起这个财大气粗的沈将军。一直在屋子里的江月夜因为天有些晚了,沈春暮怕冻病了就没让出来。
赶着晚饭时间,沈春暮带着江月夜回到将军府坐上马车赶回将军府和沈花砚一起吃晚饭。
“又要下雪了。”江月夜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逐变的天气。
“嗯,别站在窗前。”沈春暮走过去关上窗户。
“今年这雪感觉就没停过。”江月夜见沈春暮关上了窗户,只能转身回到椅子上坐着烤火。
“是啊。”沈春暮将床榻铺好,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蟠龙飞凤锦缎棉被盖在之前的棉被上,拉上床幔。
“盖这么多。”
“不多,你晚上睡觉踢被子,多盖些。”沈春暮弄好一切后从一旁的屏风上扯下斗篷披在披在身上:“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洗洗再睡,干净的衣物我已经放在旁边了,我这边和巫桐有些事情要去一趟军营,可能回来的很晚,你早些睡,房门记得关好。”
“都这么晚了。”江月夜听到沈春暮说要出门,站了起来。
“军事紧急,耽搁不得。”
江月夜送沈春暮到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巫桐,他心里突然一紧,有些担心的看着沈春暮:“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没有,哪有那么仗可打。”沈春暮朝江月夜笑笑,转头和巫桐消失在寒风中。
府外,巫桐看着骑在马上心不在焉的沈春暮,裹紧了上那件靛蓝色斗篷。
“不告诉他合适吗?”巫桐牵着缰绳问着一旁的沈春暮。
“怎么告诉他?是让我告诉他咱们出征了?还是要我告诉他我准备将他送去铜陵?”
“你……你真舍得?”
“不舍得有什么办法,总比让他每日替我担惊受怕的强。”沈春暮将披风上的兜帽拉起带上头上:“你这次跟我一起走。”
“那他呢?你放心?”
“我找人查过了,祁家和江家是世交,祁丁飏的父亲很喜欢他,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巫桐叹了一口想起了什么看着沈出暮说道:“如果这才出征顺利,回来你就跟他解甲归田吧,这也不是你一直想的吗?”
沈春暮听到这话看着巫桐哈哈一笑:“巫桐,从古至今,每个带兵打仗的将军都想解甲归田的,可你见过哪个做了将军的还能脱下这身战甲的,别说解甲归田了,落叶归根的又有几个,都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这一去生死不知,但能做的就是安排好他的将来和……和保你平安归来。”沈春暮看看巫桐平淡的说道;“我这个做弟弟的没做过一件省心的事,总不能以后还不能让他省心,要是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替我照顾好他,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别然他学武带兵打仗。”
“咱两你第一次带兵打仗的时候我做你的先锋官,那时候我就说过,只要你还是沈将军一天,我巫桐就就当你先锋官一天,永远都是站在你背后的兄弟,到了现在我还是那话,你的背后永远都由我来守着。
“行了吧,我才不想一转身看见的是你这张脸。”沈春暮带着嫌弃的看着巫桐。
“噢,是想看江官人那张脸,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叫了他来,然后告诉他咱们这准备出征的事,顺带将你要把他送走的事情也说一说。”巫桐说着就假装要拉马缰绳回去。
“回来回来……”沈春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行行行……看就看吧,总比看那些歪瓜裂枣的强。”
“爷我这长的也是分流倜傥的好吧。”
沈春春将巫桐行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幽幽的说了句:“哪怎么也不见有人看上你。”扬起马鞭沈春暮狠狠的在那屁股上抽了一下,微雪的寒风中夹杂着巫桐的咒骂声还有马的嘶叫和马蹄声。
☆、沈春暮决定让江月夜送走
寒冬的夜里漆黑异常,应京的街道两侧夜市依旧是热火朝天,两侧的茶楼酒馆内热闹非凡,不远处的酒馆二楼厢房内沈春暮喝着酒等着人,酒过三杯,要等的才慢悠悠的出现。
一身玄色斗篷,里面蓝色暗花刺绣长袍,腰间挂着玉佩,身上还带着寒气,沈春暮抬眼看了看到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你找我干嘛?”祁丁飏没有摘掉斗篷直接走过去撩起衣摆坐在凳子上。
沈春暮从怀里掏出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在桌上:“这是应京东边的一座院子的地契,这是两间铺地的房契,这是几亩地的地契。”
“什么意思?”祁丁飏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沈春暮。
“带他走吧,这是给他的,往后不愁吃不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