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冒着被安娜夫人把她连同她的三个儿子在内的所有家族成员扑杀的风险,只为杀死马林一个人……何况她,她也应该明白,真要到了拼命的时候,卡特堡的好命小子与寂静岭的男爵之间在真的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谁死谁活真的是一个问题。
曼丽夫人,我的王后,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愚蠢才对。
………………
“我们的王后夫人怎么样。”看着自己的女仆推开大门走进大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安娜脱下鼻梁上的平光镜:“对了,莲娜,我这样如何,是不是有些文化人的气息。”
“精灵是没有文化人一说的,安娜,不过我们的王后夫人似乎明白她做错了什么,这个愚蠢的女人的确没有出卖马林,但是她在聚会中里对那位男爵阁下从不掩饰的差评让那位男爵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他通过‘询问’曼丽夫人身边的侍女获得了答案,总体来说,还是嘴巴不够严的关系,这让我很好奇,您与歌德都是守口如瓶的性格,他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将她一生最美好的时间都交给了歌德啊,那个时候的歌德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子,注定无法成为国王,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们导师的学徒,与我们相知相识。”
“所以人类真是一个很奇怪的种族,以年岁而不以贤明来引领世界,难怪混沌们会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
说到这里,莲娜打量了一眼正在打扫房间的鼠人女仆:“安娜,我们怎么处理那位男爵。”
“把他交给马林,我们的命运阁下的占卜显示,马林最终会与那位年轻人在雷根斯堡的大竞技场上有一战,所以,倾听,感受,思考,我的姐妹,孩子们终将会长大,每个人也会迎向他的终点,让我们拭目以待。”说完,这位夫人继续看着他手里的侦探小说。
“你终于不再是保姆了吗。”莲娜笑着问道。
“……不再是了,因为我发现,我的女儿眼光可比我利害多了,让她们学会保护彼此不是更好吗。”说到这里,安娜沉默了一下:“对了,那位侍女怎么样了。”
“她被操纵了记忆,我可无意帮她解开,有时候,活在梦里反而是一种幸福,在路边见到的英俊绅士的幻想,永远都比遇到一个内心腐臭之变态法师的现实来得美好。”说完,安娜注意到有几个鼠人女仆拿着衣物走处浴室。
“有人要洗澡吗。”
“没有,莲娜女士,但是想来小姐回来的时候总是需要的。”为首的小角这么回答道。
“……你没有说yes。”莲娜皱了皱眉头。
“马林阁下不让说。”小角这么回答道。
这个答案让安娜与莲娜相视一笑,安娜放下手里的书:“小角,也许浴室会是我先用也说不定呢。”
“但是我的内心告诉我,一定会是马林阁下与法耶小姐先回来并用上浴室。”小角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这让女主人与女仆长眼中多了一丝好奇。
就在莲娜想问一个为什么的时候,有信使自虚空跃出,它落到了安娜夫人的面前。
安娜托起这只信鸽,从它的脚上抽出羊皮纸:“我就搞不明白了,法罗兰人就不能换一个信使吗,他们的法罗尔战鸽更适合炖汤而不是在虚空里穿行。”
“拜托,安娜,这东西是法罗尔人除了战马之外唯一还能出口的动物了,不要太苛求了。”看着安娜打开信,看着她的脸色快速的变得难看起来,莲娜扬了扬眉头:“看起来我们的小角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是的,她又赢了……这次回来,我们一定要给小角做一次超凡测试,这个孩子,也许是鼠人复兴的一个信号,鼠人之中再一次出现灵能者了。”
“没事,现在她们是公正之主的鼠人了。”莲娜侧身,一道传送门在墙上开启。
“是无名氏的鼠人。”她的女主人走向传送门:“小角,我的女儿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别忘了把昨天没喝的药给一起喝下去。”
“是的,夫人。”小鼠人女仆目送自己女主人的母亲与她和她的双料女仆长进入传送门,这才提着篮子,向着浴室前进。
………………
看着手里的怀表最终走到整十二时的方向,年轻的寂静岭男爵叹了一口气:“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阁下,真的不等一等吗。”
“不等了,我现在应该是在雷根斯堡和那些狡猾的想看着我下地狱的贵族们一起喝茶,而不是在卡特堡的北边林地里找一位未来亲王的晦气。”说到这里,这位男爵笑着,露出迷人笑容的他扭头看了一眼他的仆人:“你留在这里五分钟,收回他们,然后跳向我给你的坐标。”
“是的阁下。”回答完问题,他抬起头,兜帽的阴影中,猩红的魂火正在翻滚着。
而他的主人穿过传送门,出现在一条小巷里的男爵阁下整理了一下衣领,束缚了一下有些松垮的领带,在走出小巷之间,他的皮鞋在地上升起的骨手的帮助下刮走了泥浆。
然后他从小巷里走了出来,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他的出现,他从正在谈生意的流莺与工人身边走过,从拿着警棍的警官身边走过,从卖报的孩子身边走过时拿走一份报纸并丢下了五角。
看了一眼报纸——丰收女神教会高年级组爆冷淘汰正公教会高年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