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贾元礼的身后,伸手便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这一巴掌看似轻描淡写。
但没有人比贾元礼更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让他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阁下乃何方高人?”
此时此刻,可想而知贾元礼心中的惊骇。
“是你?!”
未等夏凡回答,受伤在地的丁恩便率先惊呼出声,或许是太激动的关系导致胸口伤势加剧,话一说完便重咳数声连吐了几口鲜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夏凡把贾元礼慢慢按回在座位上,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在场神态迥异的诸人。
与此同时,闻听到厅堂动静的护卫们纷纷鱼贯涌入,不出片刻便将大厅包围得水泄不通。
“各位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哦,不好意思,串词了,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伙伴!”
夏凡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朝众人悠悠说道。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在场中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朝着夏凡拱手说道。
“诸位尊长,他,他不是,不是恶人。”
地上气息奄奄脸色苍白的丁恩见状,几乎用尽了最后一股气力断断续续道。
“一帮人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带他下去救治?”
夏凡瞥了眼丁恩,然后看向四周气势汹汹如临大敌的护卫们道。
“你们,还不立刻带丁少爷下去救治。”
这时候,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指着身旁的护卫冷声呵斥道。
点名的护卫犹疑片刻,旋即小心翼翼地靠近向丁恩,他们见夏凡毫无反应,迅速便抬起丁恩从厅堂里抬了出去。
“好了,接下来我们准备该谈谈正事了。”
夏凡目送丁恩抬走后,随手又拍了拍座位上贾元礼的肩膀。
“不知阁下今夜来到丁府可是同样为了灭门凶手一事?”
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见缝插针,语气上都显得相当客气。
“当然,否则你们以为我来丁府干嘛?做贼吗?”
说着,夏凡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如坐针毡的贾元礼身上,忍不住啧了啧嘴。
“没想到我一个无心之举,竟然还真把你这个凶手给钓了出来,我是该说那小子手段了得呢,还是该说你智商有恙呢?”
“阁下究竟乃何方高人!”
贾元礼死死盯着夏凡咬牙道。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摆脱对方逃走。
可每当他的身体有所动作,对方按在他肩膀的手便会重上一分,结果瞬间便让他难以动弹分毫。
事到如今。
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碰上了真正的高人。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朝元境的武者,等闲江湖中人在他眼里无异于蝼蚁,纵然面对半步宗师他都有自保的手段。
偏偏他在这个神秘年轻人面前却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制服他的神秘年轻人极有可能是宗师之境!
因为只有宗师才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
所以他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什么时候江湖上又冒出来了一个新晋宗师?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夏凡笑盈盈地说道。“我叫夏凡,夏日可畏的夏,凡来尘往的凡。”
“夏凡?”
贾元礼嘴里轻声念叨着这个姓名,脑袋却飞快转动起来。
“是你?”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是我。”夏凡顺嘴道。
“难道你就是最近云州清屏山传闻的那位隐世宗师?”贾元礼一脸骇然道。“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我在江湖上已经这么有名了吗?”夏凡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道。“不过看你这么怕我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
夏凡见贾元礼沉默不语,干脆道明了来意。
“说说吧,你为何要接连在涪安县犯下一桩桩灭门惨案?”
“呵,阁下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贾元礼莫名冷笑道。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夏凡奇怪道。
“没有,其实告诉阁下也无妨。”贾元礼面无表情道。“我之所以在涪安县不断灭人满门,无非是为了逼出这些大族背后的人。”
“他们背后的人?他们背后有什么人?”
夏凡的目光渐渐落在周围尚未离开的各族主事人身上。
“摘星楼。”
贾元礼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这和摘星楼有什么关联?”夏凡下意识挑了下眉毛道。
“阁下难道不知道传闻隐世宗门摘星楼便位于大岷山吗?”贾元礼反问道。
“我知道啊,但我哪知道这与摘星楼有什么关系?”夏凡理所当然道。
“阁下可知摘星楼虽为隐世宗门不假,然摘星楼却非仙家之地,既非仙家之地,摘星楼必然需要保障门下日常的吃穿用度,因此从很多年前开始,摘星楼便在大岷山周边的诸县里暗中扶持门下弟子的族人,直至今日,这些摘星楼弟子的族人都成为了当地有名的豪强大族,作为回报,这些豪强大族每年都必须向摘星楼供奉充裕的生活物资……”贾元礼缓缓叙说道。
“所以说他们背后的人便是摘星楼,而你的灭门的目的便是引诱出摘星楼的人?”夏凡略作思索道。
“没错!”贾元礼冷哼一声。“而且当年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