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得不承认,窦宽是个狠人,不仅是敢于对他人下手,对自己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为了能从李承乾这为治下百姓多免一点赋税和要一些耕地的牛,这家伙可是一点都不在得罪那些豪强。
在李承乾那要了一个令牌和一些钱后,跑出去了整整十天,然后就在滑州最大的酒楼宴请这些“债主”。当然,楼下还站着三百名顶盔贯甲的六率士兵,这位向来以寒酸著称的刺史未必没有鸿门宴的意思。
“诸位,本官奉太子诏和你们谈谈有关于韦挺和签订那些借贷的问题。太子殿下愿意把救灾物资的一部划出来偿还给各位,并且愿意多加一成来褒奖各位。
只要各位同意现在就可以和书吏们去刺史衙门办理,怎么样?”,窦宽笑着扫视了一眼在坐众位。
他知道,要是没有下面的那些兵丁在,这些平日鼻孔朝天的家伙,恐怕连看都特么懒得看自己一眼,了出来,随即说道:“对,老黄说的对,咱们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家伙,为陛下,为朝廷尽忠的机会不多,所以还是不要急的好。”
“就是,朝廷也没有白用不是,还有那些土地质押在我们手中,还有什么担心呢。和那些穷苦的百姓抢粮食,那咱们得缺德到什么程度啊,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反正卢家是不会干的。”,卢氏能得到这么多土地当然不愿吐出来,况且还有那么高的利息,这简直就是躺着赚钱嘛。
就是因为这份功劳卢方被提到正房的家谱当中,要是能再为家族多赚一些,那将来自己在族中地位就会有更加长足发展。
且自己的儿女在也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出身低微而受到不公待遇,所以他是宁可得罪这位酸刺史后面的太子也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看着这些人为富不仁,大发国难财的丑恶嘴脸,窦宽饮尽了手中的酒后,直接就将手里的杯子摔了个粉碎。随即有对身后的书吏们招招手,让将这么多天收集的黑材料对号入座摆在他们的面前。
随即一脸不屑说道:“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老子是不是给你们脸啊!真以为老子在山东道当了这么年的官儿白当呢,桌子上摆的都是多年来你们欺压良善,走私枉法的罪证。
给你们一成利润是那是太子爷的恩典,乐乐呵呵的把那一成利息拿走,保住吃饭的家伙不好吗?”
“就凭你们这些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也想发国难财?不知道关中那些和你们一样的东西是怎么死的吧!好,就算你们无知,那京兆韦氏是怎么死了两房的人总知道了吧!”
“来,来,来,老黄,你说说,你漕帮那些力巴能不能比得了下面的那些士兵。你,崔攒,就你身娇肉贵是吧,陛下连国储都派来赈灾,你又算什么东西呢?难道你一个崔家庶子能比太子还要尊贵吗?
当然还有你,卢方,本官看在卢氏和房相的面子上多次提醒过你,犯私盐是触犯王法的。可你怎么回老子的,看看桌子上的东西,你现在还敢说老子冤枉你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在坐众位大佬的身边,狠狠地拍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再上的世家豪强们。而这些人则是一边看着手中的被窦宽搜集来的证据,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除了这些罪以外,你们还特么给朝廷放高利贷,巧占着官府的自留田,这特么不是自盘古开天以来最大的笑话吗?你们说,要是让老子来审你们,这个案子该怎么审呢!是抄家!还是流放!”
说到这窦宽还摸了摸下巴上那本就没几根的胡子,略微沉思一下:“好像还是特么轻了!你们都成皇帝的债主了,那不就是造反了吗?应该诛灭九族。”
话毕,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那些家主不由的嘚瑟了一下。窦宽敢打赌,这些灰孙子中肯定是有特么想尿的了。
“刺史大人,您看您生的什么气啊,这都是韦挺那厮非得要给咱们这些利息的,而且那些土地也他硬塞给咱们的,要不然就是借给咱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反正韦挺那厮已经让太子发配到西北边陲了,这辈子能不能回来,还特么不知道呢,让他顶缸正好。一脸谄媚之像的崔攒笑呵呵的端着一杯酒走到窦宽的面前,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荡然无存。
“就是,就是,刺史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嘛,有话好好说嘛,说的那么吓人干什么呢。都是乡里乡亲的,能为朝廷出点力,那是咱们弟兄的荣幸,怎么还敢要那一成的利呢。
烦劳您回禀下太子殿下,那一成就算是一点孝敬,这放到平时那有这样的机会啊。哎,你们说是不是?”
看到这位父母官动了真火,卢方有些拿不住了,以他多年对这位刺史大人的了解,这家伙就是个愣头青,根本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要是让他趁着这次机会给自己按上了个造反的罪名。那本钱回不来不说,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也得跟着玩完啊。
所幸就赶紧就坡下驴得了,韦家例子可是摆在那里呢,这可是前车之鉴啊。听到卢方这么说,其他的家主也都纷纷应和,那样子还真怕落于人后啊。
看他们这副怂样子,窦宽又走回了主位坐了下来,悠然说道:“给你们的就拿着,这是太子殿下给你们的恩典,难道朝廷会占你们的便宜吗?
一会儿都到书吏把该办的都办了,然后把东西都领回去。记住,要与人为善,多多体悟陛下和太子的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