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大都督府、正堂,李承乾阴着脸坐在堂上,两侧分立着六率的将领和以李恪为首的安州军政官员。
经过半月的血战,六率和安州军共歼敌八千余人,俘获附逆乱民三万人,擒获其贼首三人,除了少数余孽外逃窜外,安州战事基本平定。
安州官员们都把此事定性为了反王余孽作乱,理由嘛,就是在鸡公山擒获两员敌将陈正通、徐绍安都是“前吴王-杜伏威”的部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李承乾挥手了挥手示意房遗直打开念念,看看又特么是那出幺蛾子了。
“殿下,这份急章事关重大,您看是不是回头再说?”,看过了奏表之后,房遗直面色苍白的说着。
“不用,在坐的都是陛下的忠臣,国家的栋梁,没什么可瞒他们的?”
诺,应了一声后,房遗直慢慢的打开本子,念了起来:“臣、鄂州刺死、姜海万死叩报,贞观七年六月初三,不明匪徒劫掠江南东、西两道税赋银车,财帛二百万贯,杀死护银官兵三千三百余人。......”
碰,还等房遗直念完,李承乾一脚就把案子踢翻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孤要把姜海碎尸万段,罗通,你去一趟鄂州,把那个王八蛋给孤抓来。”
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什么铜钱杀人案、什么杜伏威余孽,他们目标是为了江南的赋税贡银,特么的,老子让人耍了,他们玩的是声东击西之策。二百万贯啊,朝廷少了这些钱,那明年什么都别想干了。
“殿下息怒,丢了朝廷赋税他的脑袋无乱如何都保不住的。现在如何追缴丢失的赋税才是当务之急,数量如此之大,臣不信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它们转移走。”,从未见过太子发这么大脾气得的房遗直赶紧出来劝谏,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
房遗直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淋下,气头上的李承乾闭上眼睛一边顺气,一边思考解决办法。
布局之人是个暗中经营多年的高手,手下不仅能人无数,更是把朝廷的里的事得一清二楚。贡银押送是件绝密行动,每到一州之地,只有各州的刺史和押送的卫队首领知道在当地的行进路线。
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贡银的安全,地方官吏掌握不了队伍的走向,而负责押送的卫队首领无疑又都是皇帝的心腹。可就是这样严密的制度,银车还是被劫了,这特么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啊。
片刻之后,李承乾让人扶起案子,一边写着,一边说:“你说的对,想要悄无声息的把银子运走只有走水路,即刻命令当地的卫所派遣府兵封锁其境的所有水路,没有孤的手令,寸板不得下海,违者格杀勿论。
遗直,孤命你和罗通率五千精骑即刻赶往鄂州,羁押姜海并接管其军政要务,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税给孤找回来。”,话毕,挑出怀中的印信加盖到文书上就交给了房遗直。
“韩长史,你即刻草拟通告,第一从今天开始,安、光、申、鄂四州的州府开始全面盘查人口,凡是来路不明的一律锁拿,听候调查。
第二,四州府兵全部归建,当道下卡,凡是没有路引的一律扣押,移送府衙。
第三,各州廉政部官员即刻开始审查当地的官员,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孤到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待李承乾的话说完,房遗直和韩瑗行了个礼后,应声而退,尤其是韩瑗,出了大堂后直接就开始小跑了,气的李恪差点没背过去。
特么的,你韩瑗到底是安州大都督府的长史,还是东宫的长史啊,给老子办差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呢。
“好了,今儿就到这,你们回去后,该看好军队的看好军队,该安抚百姓的把百姓安顿好,要是再出了什么失职的问题,自己把脑袋切下来。老三,老五,你们俩也别闲着,跟孤去会会那位吴王世子,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杂碎。......”
行,你不是要玩吗?那孤就跟你好好玩玩,孤到要看看你有没有撼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