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东市、刑场
李恪一身亲王服色威风凛凛的坐在观刑台上,两侧分立着安州府衙的众官,不远处还有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在官兵们划出的警戒外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大反贼。
这边,早有差役上前打开囚车,将杜俊德三人押解上监斩台,这期间,三人面无表情,十分配合的跪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失,午时三刻一到,李恪就撇下了杀人的牌子,刽子手轻车熟路的扬起了手中的大刀,将全身的力量都蓄积到了三尺长刀之上。
明晃晃的刀刃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十分耀眼的光芒,其光正好遮掩了刽子手的面目表情。
就在这时,从东侧角落里涌出一批黑衣大汉,还没等维持秩序的官兵反应过来,黑衣大汉们就用极快的速度越过围观的百姓冲了上来。
刹时间,刑场井然有序的状态就变成了一团浆糊,到处都是受惊百姓的呼喊声和官匪的厮杀之声。
“大胆反贼,竟还敢来劫法场,那好,今儿本王就将你们一网打尽。来啊,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话毕,李恪大手一会,数百名六率精兵就包围了上来。
面对这么多精兵的凌厉的进攻,黑衣大汉解救杜俊德三人的绳索后,转身和六率战成了一团。这敢来劫法场的人身手肯定不会太差,一时间双方是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哈哈哈......,“天不绝人啊,李恪,回去告诉你那自作聪明的大哥,人,他是留不住的,贡银,他也别想找回来。
等老子们回去重整旗鼓后,就会起兵杀向长安,到时候直接超度你们李家,让你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刚被松绑的杜俊德,用仅剩的那只手握着钢刀,指着台子上的李恪大声喝着。脸上的血迹和伤痕,再加上那放肆的笑容,就好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样,显得是那么狰狞。
“杜俊德,你也是真不怕风大把舌头闪了,跑,你特么想跑那去,就靠这些上募的残兵败将吗?
你以鸡公山那仗是巧合吗?告诉你,东宫六率可不是站岗放哨的绣花枕头,就你手下的这些窝囊废比东突厥和吐谷浑的铁骑如何。”
话毕,李佑抽出了横刀,带着贴身的卫队就冲了下去,对于李佑来说,六率就是他第二个家,你可以看不起他,但绝对不能看不起这支英雄的部队。
台上的李恪踢翻了案子,翘着腿坐在椅子,手里的扇子慢慢悠悠的扇着,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情况。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如何的训练吴王府的卫队,他们和六率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为了他苦恼了很久,今天的这个时机很好,他希望可以从这一场小的战斗中得到一些启发。
哈哈哈.....虽然打的很艰难,但杜俊德还是发出豪迈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大声吼叫:“痛快,真特么痛快,老陈,你们俩输的不冤。好了,全体听令,向东突围,只要突出了,老子赏你们每人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为了求生了,听到杜俊德的命令后,所有的黑衣大汉纷纷逼退了自己对手,不计伤亡的护着杜俊德三人向东冲了过去。
看到这就情况,李恪不由的冷笑了几声,对身边的副将吩咐一声,只见那名副将从怀中掏出一枚响箭直接拉响,大批的弓箭手端着连弩从周围的墙头、屋顶冒了出来。
而在下面与黑衣大汉们缠斗的士兵们也改变他们的战术,三人一组,三组一队,没过多久就将黑衣人包围了起来。与此同时,居高临下的弓弩手们也发出密集的箭雨,给予黑衣人极大的杀伤。
半个时辰以后,宛如地狱般的刑场上,除了少数一些人因伤被擒外,所以的黑衣人尽数被六率士兵格杀,当然了,杜俊德三人依然还好好的喘气呢。.......
“杜俊德,看到没有,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这就是与朝廷作对的下场。识相的话,就把你肚子那些杂碎都倒出来,本王好为你在太子殿下那说上几句好话。”
看着李恪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杜俊德吐了一口粘痰,狠狠地骂道:“李恪,你个王八羔子,老子还是那句话,要话没有,要命随便。”
“哎,这世上不识时务的蠢人怎么就这么多呢,罢了,罢了。”,话毕摆了摆手示意可以把他们带下去了。.......
翌日,傍晚,安州大都督、书房,李承乾看着李恪呈上来的审讯俘虏供词,这里面的人上至都督府的官员,下至普通的差役兵丁,共计七十八人,他们为白日劫法场的黑衣人提供了方便的条件。
“好,不错,韩长史,你即刻照着名单抓人吧,记住,动静闹的越大越好,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州境内的反贼已经被一体擒获了。同时撤销四州的户籍盘查和路卡,让当地秩序恢复正常。”
李承乾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他们在安州的全部力量,不过,这也是好事,要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招了出来,抓不住那个幕后黑手不说,下面的戏也不好唱了啊。
“太子殿下,待韩长史那边料理完后,臣弟就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了。不过,臣弟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选择水路呢,保险不说,更容易一网成擒啊!”
别说李恪想不明白,就是屋内的李佑、秦怀玉等人也想不明白,选择旱路的变数很多,太子为什么选择这样冒险的作法呢。
“老三,昨儿你在刑场表现的非常好,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