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当然不明白李承乾为什么要把,这么挣钱的买卖交给那些世家,又同意给他们著书立传。可当他看到五家七姓不计报酬的把书送到崇文馆,他明白了太子的用意。
没错,不管他们的实力如何,地位有多么显赫,对于在历史上的定位,他们还是很看重的。一旦此书那必和司马迁的史记一样流传于后世,后人们读起书来首先知道这些中、小规模的家族。
那他们这些大佬岂不成了自称世家魁首的欺世盗名之徒了,所以本着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原则,决不能让宵小之辈爬到自己头上的去想法,王、崔、卢等大族们也咬着牙献了。
事情办的这样的顺,李承乾的兴致自然是高的,今早用膳的时候还多进了一碗小米粥,本来打算坐着自己设计的轮椅出去溜溜弯的时候,京兆府的狄知逊上门了,而且还特意带来了一人。
这哥们不是别人,正是申国公高士廉的第六子-高慎行,高士廉晚年得子,对于这个小儿子自然是十分溺爱,所以就把他养成文武不通的废物,每日招摇于长安的街市之间。
好色,不是毛病,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如此的呢,可高慎行不一样,这小子一年在风月场打赏女人的钱都够养个千人规模的军队了,你说败不败家吧!
之所以这次犯到狄知逊手里,是因为昨夜和小伙伴们喝多了酒,不仅砸了人家的花楼,还强抢巡夜武侯的兵器,要不是看在他背景太深,就他这路货,早让武侯们就地正法了。
这不,被下面的人怕得罪东宫就把人送到京兆府,看到这位爷后,上官仪也是万分的头疼,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申国公身体不好,可不敢去府上打扰。
一番思量之后,上官仪便把这个差事派给了狄知逊,就算高慎行再不好,那也是皇室至亲,太子的舅舅啊。他儿子又是太子的学生,在东宫有面子,这样的事还是让他去比较稳妥。
和狄知逊寒暄了几句后,李承乾便让恒连引他去崇文馆看看儿子,自打这孩子跟着进宫后就在没见过父母。
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李承乾明白,这个小家伙还是挺想他,今儿也是赶巧了,正好让他们续下天伦之乐。
此时,殿中也只剩下他与李承乾二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像刚才一样绷着了,伸了伸懒腰后,作势就要起身。
口中还念叨着:“殿下,前几天臣派人送上来的补品您吃着怎么样,要是用的好,臣再让。”
还没等他说完,李承乾遍黑着脸喝道:“跪下!”
“高明,这又没有别人,至于还来这套吗?”
“孤说了,让你跪下!”
看到外甥玩真的了,高慎行吐了吐舌头后,又老老实实的跪好了。不过,在心里他多少是有些不乐意的,干嘛啊这是,多大的事啊。别说咱还是你舅舅,就算是看在发小的情分上也不该这样啊。
“高慎行,你真是出息啊,还敢袭击武侯,抢劫军械,唐律在你心中是不是跟厕筹是一样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皇亲国戚,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啊!
孤告诉你,这回你碰上的是上官仪,要是碰上魏征,脑袋就搬家了,知道吗?”
额,被李承乾这么一吼,高慎行有些懵逼了,多年来,太子对他们兄弟都异常尊重,什么时候说过这样严厉的话,由此可见他这回真是让太子动了脾气。
于是,赶紧开口解释说:“殿下,臣,臣这不是喝多了嘛,您放心,臣这会有记性了,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孤真不知道你长没长心,老爷子多大岁数了,还特么拖着病体到处给你擦屁股,你也是真不嫌臊得慌啊!”
“臣,这,臣。”,高慎行没什么好辩解的,就在上个月老头子还替他还了三千贯的赌债,回家之后每天还拄着棍骂自己,哎。
“孤听闻你可长安城中出手最阔气的纨绔啊,咱们大唐要是开青楼直播,你特么就是妥妥的榜一大哥,谢谢我高哥送出的嘉年华,还特么的让人给你点点关注是吧!”
话毕,坐在榻上的李承乾抓起边上的奏本,狠狠地砸向了正在发呆的高慎行。老爷子的那点家底都特么让这个败家子快败光了。
如此不孝、浪荡的家伙,要不是自己行动不方便,李承乾肯定下去暴打他一顿。
李承乾可容允许独孤睿这个小舅子成为斗鸡走狗的纨绔,但是高慎行不可以,不仅母后欠着老爷子的人情,自己也是承了人家不少的恩惠的。
所以这次他并不打算像以往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必须的好好归拢下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殿下,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啊,臣没听懂啊!”,说的是啥啊,太子让我气糊涂了,高慎行在心里不由哆嗦一下。
这要是把养伤中的太子气坏了,那自己这小命可就交代这了,皇帝姐夫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少废话,孤告诉你,这次别想轻易地蒙混过关!今儿敢抢军械,明儿你是不是敢攻打皇宫了!”,话毕,李承乾将张思政喊了进来,吩咐打这个混蛋三十军棍,然后丢到六率去,交给秦怀玉管教。
啊,听说让他去当兵,高慎行的脑袋顿时就短路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去军营,那不是就是找死吗?
于是,赶紧讨饶道:“殿下,别啊,打军棍就够呛了,还让臣去当什么兵啊,臣不是那块料啊,殿下,您开恩吧!”
“行,孤要是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