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背地里骂李泰的人依然很多,上至朝中的官员,下至纨绔子弟,你说你好好的当亲王,好好想想怎么夺取东宫不好吗?再不济愿意修书,你就专心的修呗。
管来管去,管到大爷们的裤腰带上了,你说这不是不务正业吗?就是因为李泰的行动,让长安城平添了不少了桃色案件,气的上官仪和狄知逊不知道在衙门里翻了多少次案子了。
皇帝也是,最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特别的抬举吴王和魏王,在朝上凡是二人奏请的,不论对错、不计成本,他都一一照准,宰相们也都搭了个眼皮当做没看见,诺大的朝堂仿佛就成了二个人的一言堂,大臣们看着这样的朝局也是跟着糊涂。......
外面风起云涌,可东宫却一切如常,每日除了给狄仁杰和李佑讲解一些经义外,外面的臣子的也只有长孙冲、秦怀玉、房遗直三人可以进来。
其他的人都以太子伤势反复为由统统挡驾,同时孙思邈还每三天去太医院选取外伤的药品。至此,联系到皇帝近来的重重表现,太子腿残的小道消息儿算是彻底被凿实了。
崇仁殿,进了殿门后,长孙冲就赶紧用袖子遮住了口鼻,他是受不了,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装就装呗,干嘛这么认真啊,为什么一定要把药浇到花盆里呢,弄得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汤药的气味。
看到长孙冲如此的娇气,房遗直上前推了他一把,挡着干嘛,一会儿殿下不高兴了,好好赏你几斤解解渴儿就得劲儿了。
他和秦怀玉都是在战场上滚过多回的人了,吹毛饮血的事儿干的多了,饿急了,死人都能上去啃上两口,谁还特么在乎这个。
长孙就是当文官的时间太长了,惯出了一身的毛病,扔到兽营中两个月,就是狗屎摆在他面前,也照样吃的香。
寒暄过后,李承乾淡淡说:“布置的怎么样,十日之后,孤可不可以芙蓉园了。”
“回殿下,潜入曲池、青龙两坊的兽营将士已经安排妥当。”
“访市官已经把殿下的将要出行的消息放出去,并且有模有样的盘差那里的常主人口情况,内卫的监控网已经布置妥当,只待鱼儿上钩了。”,长孙冲和房遗直简单直白的回答问题。
“好,干的不错,十日之后收网,下去后和恒连对接下护卫的问题,太子妃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呵呵呵......,“殿下,这就放心好了,臣用脑袋担保太子妃不会掉一根头发。不过,你要是真怜香惜玉的话就应该把这些药都倒出去,要是让臣每天闻着这个味道的话,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昔日惠文王为了打倒秦国内的保守势力,尚且能在后宫一忍就是三年,然后一鸣惊人,这几个月药味又算的了什么呢!表哥,孤赏你的核桃吃完没,不够的话就说话,孤一贯到底。”
看到长孙冲被怼的没话说,秦怀玉和房遗直也都跟着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活该,这特么都什么时候,还知道开玩笑,你不补脑谁补脑啊。.......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在,他们的记忆总会维持的很短,并且总会被新鲜的事物代替。马上就要过上元节,大伙也都等准备放个小长假一家团圆一下。
可在皇宫里,不应该说在大唐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拄着拐棍上朝议政,皇帝也在不同的场合中对太子也是恶言连连,不少大臣们在私底下也议论着皇帝有易储的打算了。
承庆殿,皇帝一脸嫌弃的看着正拄着拐棍一步步走进来的太子。咔咔咔,这是李承乾手里的拐棍发出的声音,到目前为止这是他最痛恨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个混账玩意是谁发明,要是让朕知道,一定把那个混蛋挫骨扬灰了。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有什么事呢!”
“怎么地,朕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话毕,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伺候的人都可以下去了。
“行了,人都出去了,你还装什么装啊,赶紧把那破棍子给朕扔了,朕看着闹心!”
看到皇帝急赤白脸的样子,李承乾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撇了手中的拐棍后,径直之走向茶几,倒了两杯茶。
递了一杯给皇帝后,温生说道:“父皇,您这也太沉不住气了,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就得谨慎一点,除了知根知底的,这年头儿谁还可信啊。既然选择唱戏,那就得唱全套的,额,而且,您身边的人也不是没出过事嘛!”
你,听到儿子如此说,李世民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确实,谁能想到天子的身边的人会出问题呢,这事他算是让儿子拿住话把了。
不管是做皇帝,还是当老子,即使错了,咱也不能认,否则岂不是让这个兔崽子笑到大牙了。
于是,黑着脸瞪着儿子说:“高明,戏,朕帮你演了,要是这事出了差错,朕就让人把你腿真打折了,然后扔到朱雀大街上,让大伙好好参观一下你的这副德行。”
对于皇帝怒火,李承乾明白这是那个计划带来的后遗症,这几天弹劾自己和东宫的官员的奏本都快把弘文殿给淹了,有些胆子大的,想投机的圣旨上书皇帝请求易储。
倒不是人家脑子进水了,主要是皇帝这对父子演的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李世民,对于李恪和李泰有事、没事就封赏一下,换成是谁也误会皇帝什么意思了。
“父皇,您老再忍耐一下就好,三天后,最后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