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场庙的事让所有暗地里犯过事的官员都心有余悸,死是一件简单的是,可死的这么惨就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太监们死了尚且还要带着宝贝葬在一起,希望下辈子作个完整的人,以免轮回到畜生道,不能再世为人,更何况是他们了。
这剥皮可是比宫刑更残忍,谁也不会在这个档口去触这个眉头,一旦受了此刑,那简直比太监还惨,生生世世的都休想弄个囫囵身,那才是妥妥地永世不得超生呢。
在轮回思想的作用下,几兄弟赶紧劝自己的父亲给契约了事算了,反正人家也不打算认你这个亲爹,硬抱着个死人有什么用呢。现在看来,窦宽当了大官别特么说借光了,不被他大义灭亲到皇帝那参上一本就不错了,而且死的还这么惨,图什么啊!
有了这个事作由头,窦琮不骂窦宽了,反而大骂其他的几个儿子不成器,简直是人面兽心,让老父无颜在人前抬头。骂归骂,可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呢,辞官是小事,总不能因为一个死人断子绝孙吧,骑虎难下的窦琮不情不愿的交出卖身契。
临走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窦宽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窦家以后最好抱着郡公的牌位老实作人,否则一旦触犯了国法,那功不功臣就不重要了,陛下那把杀人的刀可是快着呢!
走出正堂之后,窦宽就听到屋内噼里啪啦砸东西和窦瑀几兄弟求饶之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后,窦宽满意的拍了拍李崇真的肩膀,相识一笑后向府外走去。
出府之后,心情好的窦宽步子都轻巧了起来,二十年的包袱一日终除,走一走松快一下身子骨也是好的。
稍时,扭头一旁的李崇真说:“崇真,回头你跟长孙将军说一声,老哥亲自作东,咱们几个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来感谢你和他为窦某所作的一切!”
窦宽上任才几天,而且一心都扑在关中各县的案子上,连长安城里各部的衙门在那都搞不明白,他那里能知道那几个作死兄弟的事呢!知道窦宽心意的后,李崇真立即跑了一趟内卫府找到长孙冲,内卫府有专门的档案房,那里记载着朝中大小官员的一切情况,包括很多不可见人之事。
在长安城有这样职权的衙门只有三个,百骑司、都水监和内卫,前两个是皇帝直属的,他这点斤两在那根本不够看,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的损友-长孙冲了。
本来,这种档案是绝密的,没有太子的手谕,就算是他老爹出面也是看不到的。可得知了原尾后,长孙冲念窦宽为了亡母的孝心,和同属东宫一脉的份上,特意破了一回例,这才有了今日如此顺畅的结果。
“那感情好,长孙冲那小子和赵公一样,都是刘伶子弟,那绝对是嗜酒如命的,他要是知道廉政部的尚书如此给面子,那肯定屁颠颠的就跟过来了。
老窦,你不知道,琅琊郡公当尚书的时候,可是没少为难他,动不动就要用板子抽他,他早就想宰咱们廉政部一顿出口气了。”
哈哈哈......,听完了李崇真形容的长孙冲,窦宽对于这位驸马都尉充满了好奇,宰相之子、皇后的侄子、妻子还是皇帝和太子最宠爱的公主,这样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让上三分。
牛进达的刚正不阿的名头,他在下面的时候早有耳闻,可既然这样的人和长孙家作对,那份量也是不够的,之所以一直出现大的矛盾,太子是一个方面,另一个原因就要说这位驸马都尉还是有些人情的。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什么时候由长孙将军来定。”
“哎,真是便宜他了,办了这点事就让人作东,他们内卫府的官儿也太好当了吧!”,李崇真说的虽然听起来像是牢骚话,但他心里明白,这是窦宽在主动融入东宫的这个集体,太子把自己安排到廉政部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这长安城的官多如过江之鲫,想要如鱼得水就不能像他从前那样独来独往,要不然官儿当的越大,死的就越惨,刘文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摆在那里吗?
就在二人调笑之际,前面有一个年轻人正在被大户人家的管家扫地出门,口中的污言秽语那就别提有多难听了。而这位年轻人,提着一杆大戟,背着一张宝雕弓低着走,默默的走着,好像根本听不到后面的人骂的是什么。
有道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年轻人的遭遇都被窦宽看在眼里,这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被人扫地出门,感同身受的窦宽和李崇真对视一眼后,敢拦住这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
看了一样不远处的武安郡公府后,窦宽笑着说:“小兄弟,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不管你是想依附于谁发迹都是不可能的,应该趁早的醒悟,不要到两鬓斑白在醒悟就晚了。
今日他们看不起你,这不要紧,只要肯吃苦、努力,将来前途定然坦荡,他们倒时侯再与你交往,那就是高攀了。”
不用想也知道,长安城勋贵之家每天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无非就是不受主家待见的门客被赶了出来。他们这些人中有鸡鸣狗盗之辈,也有才学、武艺出众的人才,看他手中这杆沉重的兵器如无物,就知道了面前的这年轻人的武艺非凡,要不然也舞不动如此沉重的兵器。
窦宽虽然是文官,但一些常识还知道的,在诸多的兵器中最难大成的就是戟和镋,昔日吕布和宇文成都以这样的兵器纵横天下视各路诸侯为草芥嘛!这样的人应该去战场立上一些功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