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只有那颗心,是有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从参观新娱回来,甘敬时不时就能见到陈若清、李早瑜、贺月三个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单纯聊也就算了,可她们没事就往自己这边瞅上一眼,还会发出奇怪的笑声,这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甘敬忍耐了两天终于是没忍住,提前结束对李早瑜的镜头模仿训练,原本刚进组的时候他是有让规定情境让李早瑜练习前辈的经典类似镜头,顺便,自己也看看夏研拍摄的内容考虑剪辑方向。
现在不行了,上班时间怎么能闲扯淡呢?
这简直和上班时间写剧本、写小说之类一样的荒谬!
哐唧!
李早瑜被单拎出来扔进布景房间里和镜头为伴。
这一下,怪笑三人组的稳固状态被拆解,贺月在老板的恫吓下回转公司老实为陈若清整理剧本片约去了。
“甘哥,我觉得你这样让早瑜一遍遍模仿其他人的表演不行。”
陈若清有点无事可做,注意力转移到《我和他》剧组的日常拍摄中。
“越是这样越显得拼接,这样的表演是没有灵气的。”
甘敬这次接过夏研的执导任务没有如公司其他人想象的那样狂推力度,相反,他是以一种大家都没想象的缓慢姿态进一步迟滞了下来,颇有点放养的意思。
《我和他》整个故事的布景主要就是客厅,摄像机架好机位之后连推拉摇移都不用怎么做,可以说,剧组目前开工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下令划水,很是安逸。
“模仿怎么就不行了?我又不是让她直接模仿后拍到镜头里,我在等她的思考和消化。”甘敬不以为然。
“我这两天看她是越来越迷糊呢。”陈若清拿事实说话。
甘敬摇头道:“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她就和我说演起来会有疑惑了,没准就是看山不是山,表演这东西是得自己悟的,别人教的再多,她得在实践中摸索出来属于自己的东西。”
“摸索不出来呢?我看你说的体验式的表演挺好,为什么要改弦更张?”陈若清不解道。
“体验也好,表现也罢,有益处就行,你看着吧。”甘敬这么说道。
陈若清对于甘敬的信心颇感奇异,但仔细想想,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签进公司。
不过她没想到一场让自己感觉有些赞叹的表演仅仅在两天之后就发生了。
甘敬从入组以来就没有进行正式的拍摄,他的动作仅仅是把主演丢进镜头下,让她边琢磨前辈表演边自己试验并观看这个过程。
同时,对于要继续拍摄的第一个情境做出调整,主角辞职通话后接着就是来自父母的电话,他觉得两种混合在一起可能会有更不错的效果。
即便没有也没事,让李早瑜重新演一遍就是。
十月十三号,李早瑜主动要求开拍修改过后的情境。
这个消息首先让摄影师深感振奋,拿钱不干活这种事有时候也做的不是那么心安理得,其次,包括场务在内的剧组成员都觉得摆脱咸鱼状态是对职业生涯有利的。
毕竟,导演就是老板,别看长得挺面善,可几次风波想来,他是一点都不手软,甚至有点手黑。
李早瑜在正式开拍前心情显得不错,她一如既往的和周围一圈人打了招呼才示意甘敬自己完全没问题。
“。”
布景中略显逼仄的客厅里,李早瑜右手拿着手机坐在饭桌边,她左手撑着下巴,整个人在侧面的镜头里呈现出一个看起来稍有无力的佝偻。
“张哥,我还是决定辞职了,谢谢你的好意。”
李早瑜的声音很坚定的说着台词,她“嗯啊”两声之后挂掉电话,右手无意识的把手机锁屏、开屏又锁屏,身体已经要完全靠在饭桌上。
女孩叹了一口气,手机放在桌上,左手把凌乱的饭桌推出一小片空间。
她刚想把脑袋瘫在饭桌,忽然,手机有铃声响起。
李早瑜看了一眼,眼神有点微妙,身体早于手拿手机先挺直而坐。
“爸!干什么呀?”
监视器前看戏份的甘敬听到这句台词微微点头,言辞语气相比较刚才辞职和肢体动作呈现的萎靡感是有个截然不同,漂泊在外的时候接到家里电话很多人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哎呀,假期的时候我要加班,回不去,公司忙着呢。”李早瑜对着手机撒娇,脸上表情和她的话却有个颇有明显的顿挫,像是想跟上谎言的应有表情又慢了一拍,先木然,后认真。
“好了,好了,正忙呢,你们多注意身体。”李早瑜作势要挂电话把手机拿远了点,可下一秒又忍不住把耳朵靠近手机想多听听老爸的声音。
如此停了五秒,李早瑜才最后调侃道:“行,知道了,这都哪跟哪啊,你女儿好着呢。拜拜。”
第二次通话结束。
李早瑜重新回到原本的萎靡,她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桌上,呆了一秒做出了个和剧本不同的反应。
整个人突然崩溃了。
镜头下,嚎嚎大哭。
眼泪,鼻涕,一团糟。
镜头下的女孩先是背部靠在椅子上挺直着哭,然后趴到饭桌上,一个人在家丝毫不用顾忌外人的宣泄情绪。
“你教她这么哭的?”监视器前同样在看的陈若清向导演问了一句。
“不是,她自己改的。”甘敬摇头否认,反问了句,“你觉得这段哭得怎么样?”
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