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王上与秦国之间休战了,甚至还允许秦军借道魏国去进攻周天子,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魏无忌站在厅中负手踱步,但无形中却带给了王倌不小的压力。
身为秦相,王倌当然清楚魏无忌的可怕之处,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应该是躲在赵国的魏无忌,此刻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呢?
“素闻信陵君风度翩翩却又能将一切运筹帷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本是我大秦与魏国之秘密,没想到信陵君一眼便看穿,甚至连这魏王宫都能来去自如,也难怪当初信陵君窃符救赵如此轻松。”
王倌身处秦相之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贡献,甚至差点都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但并不等于他就很菜!
这才一个照面,王倌就看出魏无忌肯定是刚刚返回魏国不久,而且魏王对此毫不知情。
所以,他一开口就直奔核心,不但点出魏无忌在魏国依旧势力庞大,甚至完全盖过魏王本人了,还不忘了再提起七年前窃符救赵一事。
对于窃符救赵一事,绝对是魏王心头永远的痛,他可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是,更让魏圉没有想到的是,明明自己的这个弟弟已经七年没有返回魏国了,甚至自己多次派过去的使者都未曾见过其一面,可他此刻居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王宫之内,如入无人之境!
难道说,魏无忌其实早就已经回到了魏国,留在赵国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我所做的一切无非也是为了我魏国之安危,倘若当年不采取非常之法救下赵国,想必如今秦国也不需要借道魏国了吧?”
“那是自然,信陵君神来之笔的确厉害,依我看信陵君的确是魏国第一人,有勇有谋,更重要的是,魏国上下无不听命于信陵君!”
“魏国乃是王上的魏国,我身为王弟,帮助王上做出正确的有利于我国的决定乃是分内之事!”
“就是这决定却并非是你家王上本意吧。”
王倌与魏无忌言语间不断交锋,王倌的意图非常明显,虽然不知道怎么的这魏无忌就冒了出来,但他肯定不能让魏无忌再一次阻挠秦国大计。
所以,他必须得尽一切可能的去在魏王与魏无忌之间制造隔阂与裂隙。
这俩人针尖对麦芒,然而身为魏王,身为这里的主人,没想到魏圉自己却俨然如同下人一般根本插不上话,魏圉浑身难受。
正当魏圉越发感觉不爽之时,一名官员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在其耳边耳语之后,立刻又匆匆忙退了出去。
“无忌你我多年未见,还没有机会单独聊聊呢!”
魏圉努力做出一副正常的表情,但紧皱的眉头却让王倌看出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刚刚冲进来的那个大臣肯定是说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既然大王与信陵君多年未见,外臣也不好继续呆在这里打扰,外臣就先行告退,返回驿馆了。”
王倌果断告辞,他必须得立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这件事与魏无忌有关,那么对于大秦来说,或许是一些机会。
但倘若这事关系到秦军在魏国的安危,自己就必须得立刻采取一些行动了,毕竟眼看着自己留在这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秦军此刻早就应该已经渡河完毕了,自己却还没有收到消息。
......
“信陵君!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兄弟我就不敢杀你!”
王倌才刚刚离开没多久,魏圉直接踹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指着魏无忌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上此话何意?”
“你别跟我装糊涂!说到底我还是大王,而你只是一个罪人!若不是我念及兄弟之情,多次派人去赵国想要接你回来,我完全可以直接命人把你抓起来砍了!可你!你回来之后居然敢...居然敢直接调动大军进攻秦军!你...不对,你没有兵符!你,果然别有居心!”
魏圉突然仿佛是被抽空了心气一般,有些颓废的坐到了地上。
七年前魏无忌尚且需要窃取兵符调动大军,没想到躲在赵国七年之后,他居然完全不需要兵符便可以调动魏国大军!
而且事情是前一日深夜发生的,双方大战死伤惨重,没想到自己身为魏王,居然到了现在才得到消息。
七年,整整七年,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干了什么,现在的魏国,还是自己的魏国吗?
“我是奉赵王之命作为赵国特使返回魏国的,所以还请王上想清楚,你确定要斩杀赵国特使么?”
俯身看着瘫倒在地的魏圉,魏无忌没有急着回答调动魏军一世,而是先搬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我不管王上与秦国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眼下秦国看到的就只有魏国大军突然攻击了正在渡河的秦军,同时我魏无忌也在你魏王宫之内,这可是他王倌亲眼所见。王上可曾想过,你还有退路吗?”
“你...你......”
魏圉脸涨的通红,身为堂堂国君,没想到自己国家的一切最后自己说的都不算,还要被人任意摆布,而摆布自己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王上当务之急应该是下定决心,将王纥的残兵败将一举消灭在我魏国境内,秦军此番精锐尽出,又被我大魏消灭在黄河岸边,这是何等的荣耀?而且,没了精锐的秦国虎狼,何足畏惧?”
听上去似乎很有诱惑力,然而魏无忌却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秦军主力其实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