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是一种由一名士兵驾车两名士兵进行攻击的快速机动战车,这种战车放在蕞城周边的平坦战场上,简直一般的存在,极高的机动性和攻击力足以应付一切可能出现的敌人。
骑兵一师的枪骑兵一马当先迎面撞上的就是这种全部由轻车组成的战车方阵。
两名轻车士兵在双方还未接触之前便利用手中的弓箭直接开始无差别射击,由于北地郡的资源匮乏,即便是负责打先锋的枪骑兵也仅仅只有少部分军官的战马才有轻甲,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从轻车方阵开始弯弓搭箭到双方撞上,仅仅百余米的距离,便有近百名枪骑兵直接被射杀。
枪骑兵由于需要手持四米长的长枪进行冲锋,即便是拥有战马三件套,依旧无法携带**,只能凭借血肉之躯强行冲刺,没法反击或者压制。
等到距离足够近了之后,战车上的士兵又可以丢弃弓箭拿起足足六米长的战戟进行格斗,可以说在面对骑兵的时候几乎是统治级的存在。
“杀啊!”
一寸长一寸强没错,双方兵器足足两米的长度差距让冲在最前面的枪骑兵根本无法杀伤战车上的敌军士兵,但这就意味着只能被动挨打了么?
背水一战,双手持枪,战马只能一往无前,完全无法进行机动,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直接采取了以命换命的方式,借由冲锋产生的强大冲击力直接迎面用血肉之躯撞上敌军的战戟,而他手中的长枪则直接刺向了驾驶战车的敌军士兵。
由于战戟前方拥有横戈,枪骑兵根本不躲不闪只管往前冲,这直接导致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手持战戟的敌军士兵从战车上顶飞了出去,而负责驾驶战车的士兵也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
三人组成的轻车,一个照面便战死两人,而且由于驾车士兵的死亡导致战马缰绳突然被拉扯向一边,战车立刻突然转向,仅剩下的一名战车兵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反应便被紧随其后冲上来的枪骑兵直接击杀。
以一骑换一车,骑兵一师枪骑兵团三千骑以命换命,直接将联军的战车方阵完全摧毁,越过联军战车方阵,眼看着即将对上联军骑兵之时,没想到秦军枪骑兵却改成一手持枪一手握紧缰绳,紧接着直接调转方向,向两侧机动脱离战场。
这边枪骑兵让出正面,挥舞着马刀的秦军骑兵主力便出现在了联军骑兵的面前。
看着手拿铁刀的秦军骑兵,那些联军骑兵几乎都要笑出了声,仿佛是已经看到了秦军士兵被自己斩于马下的结果,纷纷放慢速度,准备接战。
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明明双方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了,这些秦军骑兵居然根本没有减速,反而速度甚至隐隐有些许提升!
锵~~~
随着马刀撞上青铜剑,随着剧烈相撞迸发出的火星,随着联军骑兵手中青铜长剑突然崩断!
联军骑兵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眼前的这帮秦军骑兵根本不是他们认为的缺乏兵器缺少训练的杂牌军,而是切切实实的秦军精锐!
......
“你是说有我军的骑兵正在与敌人激战?”
“是的,就在城南!”
“到底是哪边来的部队,怎么会如此莽撞!”
一边让副将带着自己去城墙上观看,一边不免有些生气。
蒙骜苦守蕞城已经好几天没有得到增援了,守城已经如此艰难,好不容易出现了援军没想到居然不直接入城,反而在城外的平原上与联军交战,这分明就是在以卵击石!
“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人,他们杀退了敌人!”
才登上城墙,都还没找到战场,蒙骜就听到了身边守城士兵的欢呼。
“哪呢,在哪!”
越是听到这样的欢呼,蒙骜的心情就愈发沉重,敌人数量如此众多,秦军精锐大多早已经战死,剩下的都是些杂牌军,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击退联军,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联军布下的局,是为了吸引那支秦军冒进,从而一举歼灭。
可当他顺着副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后,这个已经白胡子一大把的秦国老将,居然也开始不自觉的挥舞起了手臂!
......
“去死吧,狗杂碎!”
联军负责防守蕞城南侧前沿的是足足十万大军,可是在骑兵数量上却仅有一万,而李凌投入战场的则是装备全方位碾压的足足一万五千骑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联军骑兵在双方接战不到半个时辰便全线溃败,纷纷调头逃窜。
也正是由于联军骑兵的溃逃,直接导致跟在他们后面的联军步卒无法利用长兵器和盾牌构筑起一道抵御骑兵冲击的防线。
如此明显的漏洞李凌又岂能放过?
一不做二不休,李凌直接将剩下的五千预备队投入战场,竭尽一切可能重创敌人。
联军自乱阵脚,秦军骑兵几乎是与联军溃逃的骑兵一起冲进了联军步卒当中。
本来骑兵对上没有列阵的步兵就是一场屠杀,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状态?
一边倒的屠杀,全方位的溃败!
“逃了,他们逃了!”
“鸣金,让所有人都撤回来,不要追的太深!”
从骑兵冲入联军步卒当中到联军全面溃败再到鸣金收兵,仅仅只有一个时辰!
也就是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便有将近四万联军身首异处。
“将军为何要鸣金?”
杀红了眼年仅二十二岁的骑兵一师师长章邯回来就找上了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