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莫要推辞,大侠既然举荐了你,那你肯定有过人之处。我们娘俩初到咸阳,政儿也没有个朋友,你跟随在政儿身边也算是有个照应!你放心,待回到咸阳,我立刻让吕大人安排你作为我们娘俩的贴身侍卫!”
被李凌单独叫过来,赵姬原本还有些不太情愿,但当见到王翦之后,马上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热情的有些过分。
说话间直接起身将王翦扶了起来,一把抓住王翦的手,不停的拍打抚摸,王翦浑身不自在,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毕竟双方身份地位相差太悬殊了。
“夫人?夫人!夫人若无其他事情,还请暂且返回您的马车,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王翦商议。”
赵姬那眼神都已经完全直了,被李凌连续叫了两遍,然后跨步横在二人之间,她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这特么就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也太可怕了吧。不行,绝对不能让她打王翦的主意。”
“大人您说什么?”
“没,没什么!”
历史上的赵姬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李凌可是一清二楚,而王翦作为自己今后甚至要比嬴政还重要的依仗,绝不能出现任何状况!
不过,话说回来,仔细看看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王翦,还真的是很帅。
......
就在李凌他们星夜兼程不眠不休直奔咸阳之时,此时的咸阳城内却并不太平。
“吕太傅!”
“大人深夜为何在此?”
才刚进咸阳城,自己便被拦了下来,吕不韦脸上镇定但心中却打起了鼓。
“先王突然薨逝,太傅却恰巧不在咸阳,城内因此流言颇多,太傅如今归来还需尽快处理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身为上卿,蒙骜深夜堵在门口拦住吕不韦说出这番话的用意已经很清楚了,如今的咸阳城内,暗流涌动,别看吕不韦以前混得风生水起,又是当今太傅,但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如履薄冰了。
“多谢大人提醒,还请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吕不韦已经知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辞别蒙骜,吕不韦连自己的府邸都不回,直奔秦王宫!
“臣吕不韦拜见新王!”
进了秦王宫,直奔灵堂,到了灵堂进门便拜。
听到吕不韦回来了,嬴异人直接起身迎了上去。
“太傅,太傅这几日哪里去了,没有太傅在身边,异人实在是度日如年,而且近几日关于太傅的荒谬言论更是弥漫朝野,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上,臣行得正坐得端,纵使流言如刀,臣也不卑不亢。而且臣此行悄然离开前往邯郸,也是为了王上着想。”
“太傅去了邯郸?”
先前还忧心忡忡,在听闻吕不韦居然不声不响去了邯郸之后,嬴异人整个都精神抖擞了起来,满目期待地等待着吕不韦接下来的话。
“臣见先王加冕之期已至,殿下已然成为太子,所以便擅作主张跑去邯郸想要寻访夫人与长公子的下落,所以才匆匆离去,谁知臣离开这短短数日,咸阳城内竟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待到臣归来,殿下已经成为新王,实在是让臣有些措手不及。”
“找到没有?找到夫人没有?”
“夫人与公子多年隐姓埋名颠沛流离,臣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二人,又花费重金终于打通关系,如今母子二人平安,现已进入秦国境内,正在赶往咸阳!”
“好!等到他们抵达咸阳,太傅立刻便将他们送进宫来。”
“王上不可!”
“为何!如今我已是王上,为何不可!”
没想到吕不韦居然会说不行,嬴异人瞬间有些恼怒,但偏偏自己能有今天都是靠着吕不韦,更何况吕不韦又是自己的老师,嬴异人还真就只是片刻恼怒之后,便只剩下了询问。
“王上,先王灵柩在此,除先王至亲之外,没有王上的亲召任何人不得进宫。”
“他们是寡人的妻儿,难倒不是至亲吗?”
“他们母子虽是王上至亲,但是他们长期流落赵国,隐姓埋名,秦国上下鲜有人知,王上需慎重。”
“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上莫急,王上如今已经是王上了,只需颁下一道诏书,给予他们母子名分,那么他们便自然可以入宫陪伴王上了。”
“对对对,还是太傅考虑的周全。明日一早我便颁下诏书,立赵姬为后,命吕太傅带人出迎长公子母子二人返回咸阳,太傅看如此可好?”
“不妥不妥!此时决不可贸然立后,王上只需昭告天下长公子母子乃是王上至亲,已然归秦便可,此时贸然立后,实在不妥。”
“好,就依太傅所言,明日一早我便下诏。”
“那臣就暂且告退,提前准备去了。”
“太傅慢走。”
准备?
当然需要准备,但吕不韦眼下需要准备的可不只是迎接赵姬母子入宫,而是要准备接下来的斗争!
迎接赵姬母子入宫,看似能够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比嬴政小两岁的成蟜,一直在秦王宫中长大,其母楚姬虽并不太受宠,但成蟜却深得华阳夫人欢心,此时冒出来一个自赵国出生的嬴政出来,而且还是名声不太好的赵姬所生,华阳夫人势必会想方设法进行阻挠。
嬴异人虽然此刻对自己唯命是从,但吕不韦可是很清楚,华阳夫人乃是嬴异人的继母,也是真正将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