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接受司霭是化神修士，但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欺骗至今。

司霭垂了垂眼睑。

“是。因着你是玲珑冰体，所以我想接近你，封印了自己的修为，霍印是送我过去的魔灵派弟子。”

怪不得，自己和师傅都完全没察觉到她的不妥来。

“因此，九幽秘境也是你的局？”

司霭很坦诚，点点头：“是。”

裴莹直视她的眼，很失望：“你一直在骗我。你竟然利用余微之……”

司霭点点头，又摇摇头。

“封印自己修为的时候，为了保证不被认出，我还封印了自己的记忆，所以我虽然确实骗了你，但是十年是不假的。还有一件事，那余微之，我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利用她来骗你，是决然不可能的！她竟敢动你，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

司霭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

裴莹难受的心情好过了一点，她嘲讽了一句：“你倒也真狠，那十年，要是真有什么万一……”

司霭打断她道：“不会的。”

“怎么？”

司霭眸中盛满温柔的亮光：“有你在，定然会护着我。”

“……哼。”

裴莹心情复杂。

按说她是该生气的，这样反复被人耍着玩，要是以前自己的脾气，定然狠狠报复对方，但是现在，怎么连气都不能多坚持一会呢？

明明这个人，坏透了啊。

可是，那十年，对方是真的全然信赖着自己。

裴莹不傻，能分辨真心话还是谎话，这个人那十年是真心陪伴她的。

当初那两个女弟子那般欺负司霭，若不是她先用真情，自己也不会伤心和愧疚成那样。

也许，自那一刻起，无论司霭做了什么，自己就真的都会原谅她。

如同现在这样。

裴莹越想越不高兴，她决定气一下这个人，谁还没个作的小脾气呢？

“那好吧，作为你这些秘密的回报，我也有秘密告诉你。”

司霭挑眉：“哦？”

“你是玲珑火体，应该知晓屏障之说吧。”

“嗯。”

“我一直也在利用你，作为我修有情道的工具。”

裴莹努力让自己说的更加有说服力，本来嘛，这确实是事实，但是养着养着，她真的投入感情了。

司霭沉吟片刻，露出了有些悲伤的模样：“这样啊……”

嗯？真的信了啊？

倒不像之前那个流氓个性会做的事情。

还是太年轻啊。

裴莹戏弄司霭成功，心里大爽：“我们也算相抵。”

“其实我不介意被岚岚作为道具的，毕竟，双修这种事情，我也颇为愉悦。”司霭突然道。

“……”

王羔子，谁跟你说双修了！

“玲珑冰体与火体的交融，是天道所指引的水火交融，我哪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