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涣章匆匆跑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
一地的人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跪在地上,对着温暖磕头求饶。
其中县令磕得最用力,不停的自扇巴掌:“慧安县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慧安县主饶命!求慧安县主饶命……”
梁涣章:“……”
梁涣章看见那道银灰色宛如神祗的身影,一怔,他赶紧行礼:“下官参见瑾王!”
瑾王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瑾年淡淡的看了梁涣章一眼:“梁大人怎么来了?”
梁涣章:“我是来看看温姑娘二伯的案子的。”
供给军营的药材以次充好,那可是死罪!
他一听便马点赶过来了。
纳兰瑾年看了温暖一眼,所以这丫头第一时间是向梁涣章求救的?
他垂下眼眸:“如此,此案便交给梁大人你了!”
常远县县令头都磕破了,心里凉拔拔的。
这个温家贵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一个普通药铺的掌柜吗?
一个县主,一个知府,一位王爷都来救他?!
天,他头顶的乌纱帽今天不保了吧?!
“是!”梁涣章恭敬的应道。
心中却猜测瑾王和温暖的关系,想到瑾王的手,又有些了然。
这小姑娘的医术,他也佩服。
……
温家贵,谭氏,小厮直到跪在公堂上,被堂木敲打桌面的声音惊得一震,才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暖一个人打倒了一群狱卒已经将他们吓傻!
本以为没罪都变有罪,死定了!
可是,他看了看坐在高高的公堂上听审的温暖。
做梦了吧?
太不现实了!
接下来开堂审判,期间纳兰瑾年还带温暖等人去吃了个午饭,回来后,温家贵便无罪释放了。
整个案件只用了两个时辰。
张进宝在林风的非常审问手段下,吓得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他和年轻妇人出轨的时候,被年轻妇人的婆婆发现,年轻妇人的婆婆追着他来打,他推了她一下,跌倒,头砍在井沿,失手将她杀。
死者是常远县县令大人的母亲,年轻妇人是县令的弟媳,发生这种事县令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嫁祸给温家贵。
顺便将他早就造假,将那批以次充好的伤药嫁祸给温家贵的证据交上去。
温家贵果然直接被打入死牢,审都没审!
只要温家贵一死,那批伤药便死无对证了。
一举两得!
而常远县的县令一是因为死的是自己母亲,二是因为自己的弟媳居然和人私通,给在战事上牺牲的弟弟戴绿帽子!
他怒火中烧,又不想公开审案,将这事闹大,丢脸!
再者,年轻妇人的娘家在军中很有势力,得罪不起,同样也丢不起这脸!
他本就想砍了温家贵替母报仇,有了那些假证据,砍得更加理直气壮!
于是温家贵就这么遭受了无妄之灾。
若不是温暖出现,真的难逃一死!
最后县令草菅人命被罢官,抄家!
张进宝通女干,杀人后诬蔑他人,贩卖假药给军中,罪大恶极,查封药铺,杀人填命,斩首示众!
温家贵直到坐在马车里回家的路上,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他还问了谭氏一句,他不是在做梦吧?!
谭氏掐了他的脸一下,痛得得一个激灵,醒来依旧马车上,才相信这不是梦!
谭氏:“相公,你也掐我一下吧!”
小厮:“老爷,您也掐我一下吧!”
温家贵:“……”
~
温家村
大房一家想想事情不对!
卖假药给军中,这可是死罪啊!
若是那批药牵连到士兵的性命和战事的成败,那更是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
温家富在小朱氏的提醒下,一个激灵!
他们家婉姐儿还在参加竞选,前途无量,绝对不能毁了!
温家富回到老宅,对温老爷子和朱氏分析了温家贵这件事的弊端。
一句有可能抄家灭族可吓坏朱氏了!
“老二这是干嘛去了?这是想害死人吗?老头子,分家,断绝关系!赶紧的!”朱氏气急败坏的对温老爷子道。
温老爷子皱眉,心烦意乱:“这哪能啊!老大你想想法子救你二弟出来!”
温家祥着急道:“娘,二哥绝对不可能干这样的事呢!你别在这里添乱!我们应该想法子怎样救二哥才行!大哥你人脉广,又认识县丞大人,你请他帮忙一下啊!别让常远县那些人以为咱二哥背后没人!想欺负就欺负!”
温家富白了温家祥一眼:“你以为大哥我没救?你将我看成这么没人性的人?二弟妹昨天一早来找我,我马上就去找县丞了!可是县丞也不认识人啊!”
温家祥没说话,这个时候说分家,说断绝关系,不是没人性是什么!
小朱氏这时开口道:“三弟你怎么知道二叔是被人陷害的?这万一不是呢?咱家一大家子都赔进去了!二叔要救,可是咱们家也不能全家人都赔进去!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分家再救人是最好的办法!这就算分家了,咱们也是亲兄弟不是?分家不分感情!这样在最不乐意看见的情况下,咱们家也不用全家覆没对吧!”
“没错,老二要救,但咱们也得有命救不是?”温家富附和道!
“分家!老三你不分你和老二过吧!我要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