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李不懂推开他，李一鸣又黏上来，在被窝里也压在李不懂身上，“你不是发短信让我回来揍你？揍就算了，我舍不得，十点的飞机回去，我们现在还有四个小时。”

拉被子。

李不懂坐在床上看李一鸣慌忙的穿衣服，软软的说，“下次别这样了，机票钱多贵啊。”

“你不心疼我，你心疼机票钱？”李律师不开心。

“也心疼你，好了好了快走吧，我再睡一会儿，下午有课。”李老师敷衍。

李一鸣利落的扣皮带，穿西装，他看着李老师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怕弄皱衣服，向玄关处走去，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拿沙发上的包“平安夜那天据说会下雪，我回来了给你堆个雪人。”

“那必须是整个小区最大的。”

“你个贪心鬼。”李一鸣捏他屁股，把他放在沙发上“我走了，再亲一个。”

“啾~”

李一鸣回来的平安夜，李老师被同学们叫出去聚餐。李不懂读完研究生直接留校任教，和大学生门年纪差不了多少，平时大家都喜欢带着他玩，很遗憾的发短信给李一鸣。

李不懂：晚上要和同学们聚餐，没办法去接你了。

李一鸣：你说你晚上要和男朋友约会，推掉。

李不懂：他们非要我去不可，而且我是老师，管住他们少喝一点，不然醉酒闹事会被处分的。

李一鸣：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家。

李不懂：对不起嘛你别生气，我肯定早点回家。

李一鸣下飞机，回家沙发还没坐热李不懂的电话打进来，“李一鸣，你来接我，快点！”

最后一句快点声音特别大，李一鸣把手机拿远一些，“李不懂，你喝酒了？”

“喝酒怎么了，我还抽烟呢。”李老师喝醉了就爱批评李律师。

不想和醉鬼废话，李一鸣开车去聚会的地方接人，小兔崽子竟然敢喝酒，李不懂酒量不好，特别不好，喝一口脸红，喝三口醉倒，而且他酒品也不好，李一鸣明令禁止他喝酒。有一次他们俩吵架，李不懂在家借酒消愁，几口下去就大着胆子给李一鸣打电话把他批评一顿，再哭唧唧的让他回来。

李一鸣找到地方，从一楼开始找李不懂所在的包房，运气还挺好，他们就在一楼的第三间，推门进去的时候，李老师正在被灌酒，笑眯眯的没有一点防备样，李一鸣叫了他一声，“李不懂。”

李老师够乖，听着声音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揪着李一鸣的耳朵，“你怎么和老师说话呢！”

丢！人！现！眼！

李律师拉着李老师的手，强行把他拖走，出门前也不忘嘱咐学生们“早点散场，别让你们老师担心。”

两个人折腾一路到家，李不懂稍微清醒一点，进门以后就把李一鸣按在墙上，他看起来有点难过，“我一直这么粘你，你不烦啊。”

李一鸣想起来他们俩上大学的时候，当时已经确立关系。李不懂为人低调，专注学习和研究，李一鸣风风火火的，又是学生会又是社团，李不懂配不上李一鸣这样的话，也有人说是李不懂死粘着李一鸣才没有分手的。李不懂听到传言很委屈，什么叫死粘着，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实验室胡思乱想，直到李一鸣来找他。

“怎么没回家？实验没做完？”

“不是。”

“那你呆在这干嘛，菜都凉了回家还要重新热。”

“李一鸣我一直粘着你，你不烦啊。”

李一鸣笑着搭上他的肩膀，“我就喜欢这种粘人的。”

“那要是换一个粘人的，但不是我，你还喜欢吗？”

“不喜欢，就喜欢李不懂这样粘人的。”

李不懂哭了，他想，李一鸣这么好，他也要做出点承诺，“那我以后会乖一点。”

“乖一点干嘛？我又不是养宠物。”

李不懂笑了，在李一鸣衣服上蹭眼泪。

“开心了？快回家，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黄金玉米粒。”

李一鸣不知道为什么李不懂今天又问这个问题，他亲亲他，说，“只要是李不懂就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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