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你冷静想想……我们现在的关系……”亚连挣扎起来。
“够了!”神田打断他,“当初点明我们的关系的人是你,想结束的人也是你……我来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比你清楚。”
他腾出一只手,熟练地褪下眼前人的风衣,扔在椅背上。
“豆芽菜,你最好别挣扎,我们做过无数次,但我不保证反抗过度不会疼。看清楚了,”神田冷笑,把亚连转了180度,让他背对自己。
“这是在东京不是曼彻斯特,你站的地方是我的家,我的房间,你面前是我的书桌,背后是我的床,楼下坐着我的家人——当然,只要你愿意,也是你的。”神田低头,在他耳边慢慢地说,他的吐息全数喷在亚连的耳廓,“我即将在我的房间里与我的爱人做爱,你懂我的意思么?你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
“除了我,你什么也没有。”
他拽过亚连的下巴,吻上那双唇。
“喂,小伙子,”拉比勾上亚连的肩膀,嬉皮笑脸在他耳边偷偷道,“一定要在阿优的家里,和他做一次。”他说着还做了个暗示性十足的手势,一只手扣成环,另一只的食指穿进去。
“为什么?”亚连笑着推开朋友。
“你这笨蛋,因为那里有你没来得及认识的阿优啊。”
“我不认识的?”
“是认识之前的他啦,你想想,他在那张床上挨过打,在那张桌上做算数题,在那个阳台上看别的男孩子踢足球。书柜里有他的成绩单和奖状,收纳箱里有他儿时喜欢的小汽车,还有相册……那里的阿优,你难道不想了解吗?”
“我不太明白,你是想说,优不会踢足球?”
“啊————”红发青年对着天花板哀嚎一声,“这病真见鬼!”
此时是晚上十点,不知是轻型日式木屋的隔音不太好还是楼下电视音量太大,即使隔着一层楼也能听见神田父母看的晚间报道的声音。窗户没有关,有冰凉的夜风沁进来,树叶拨动发出温和的沙沙声,一个清爽舒适的夜晚,十分适合酣眠。
室内却一片燥热。少年警惕的身体永远禁不住爱人的撩拨,何况是熟知他浑身所有敏感点的神田优,亚连很快在神田的爱抚下瘫软了下来,若不是对方扶着,他大概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神田沉重地呼吸,伸手一捞,带着他的腰把人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开始扒拉他的裤带。
“算,算了,优,”亚连扯住裤子,“会听见的……”
“你怕被听见?”神田挑眉,对他所在意的事感到好笑,“被听见又如何。”
床上有两只枕头和两床棉被,十分柔软,神田面无表情地盯着栽进被褥里的人看了一会儿,抽出一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这样亚连的髋骨就能抬高,被挑逗过性欲的下身清晰地将裤子隆起来。
“呜……”亚连忍不住难耐地摩擦着双腿,“被听见的话,我们……”
“你怕什么?”神田失笑,“那是我才应该担心的事吧。”
“你告诉我,豆芽菜,我很有兴趣,”
他眯起眼,一只手撑在亚连耳边,另一只手掀开他的衬衣,温热的手指滑过对方的喉结,锁骨,然后向一边偏去,准确地触到一颗柔软的突起,缓慢搓捏揉弄。
亚连从牙缝里溢出一阵呻吟,神田撇嘴:“被我父母发现,你觉得很可怕吗?”
亚连羞愤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再理会他。
“不回答吗?”神田皱眉,隔着裤子握住他挺立的性器,“那就做到你回答。”
“啊……神田优!”
“亚连·沃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我还没消火。你现在大可继续火上浇油。”神田低头看了看,解开身下人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褪到膝弯,凝视着毛发间那只因充血而呈现可爱的粉色的玩意,而光是这样炙热的视线都能让亚连在爱欲的漩涡中愈陷愈深,只能徒劳地反抗。
“别碰,放开我……啊————”
神田一只手伸进少年紧扣在一起的大腿,用粗糙的指肚搔刮内侧嫩肉,然后手一翻转,就轻易将夹得严丝合缝的双腿打开一个间隙。
“因,因为被发现,他们会失望……毕竟我们是……呜……”
不知为何,累积太久的不甘和委屈就在这一刻狂涌。
生活在英国的他已经太久没经历过了,几乎都快忘记了那种恐惧,永远隔着一层纱的,永远不能大方示人的,永远没法拥有普通家庭生活的……禁忌的恐惧。
神田是理解至上的现代青年,他的父母却不是,或者从未想过他们的孩子会和他有这样一层……或许在他们眼里是不堪的关系。他的爱人那么好,有幸福的家庭,他不忍他为自己的病症疲于奔命,也不忍插手他们的幸福,毁掉他们。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所以珍视别人的幸福,就像自己也感受到了幸福一样,他不是一直都这样擅长欺骗自己的吗?
神田怔了半天:“就因为这个?”
亚连点点头,又摇头,看上去十分疲惫。
“我的病很麻烦,不想继续了。我和你,都累。这样最糟糕了。优应该有生活,应该……”
神田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