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于脑后,女孩容貌清秀,脖颈浑圆,肤如凝脂,即便是厚实的滑雪服也掩盖不住那颀长的身材。
寒冷的天气下,女孩脸颊透出健康的红润:“抱歉,刚才速度太快,来不及避太远。”
莫凯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女孩是来道歉的:“没事,还要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再见。”女孩神情漠然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她把莫凯泽的话当成了讨好。
“你滑得很好。”犹豫了一下,莫凯泽还是说。
“你也不错,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要一味模仿。”女孩的声音有些清冷。
莫凯泽挑了挑眉,知道女孩是误会了,但却没有解释什么。陌路人,一生可能只见一面,不解释也没什么,解释了反而让女孩误以为自己虚伪。
要是以辰在这,一定会为莫凯泽竖大拇指,说他是凭实力单身,怀疑他雄性荷尔蒙分泌不正常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昏时分,以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套房。在阳台练剑的莫凯泽看了眼时间:“比昨天早。”
来到这的第二天,路璇就告诉他们,练剑不能停,每晚至少练习基本剑法两个小时。
即便无人监督,两人依旧把任务完成得非常好,严格要求自己,每晚坚持练剑两个小时。
但也仅限于两个小时,时间一到就立马休息,在这一点上两人相当有默契。
“但比昨天累。”以辰接了莫凯泽的话,躺到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去酒吧吧。”
“救爸爸?”
“去……酒吧……吧!”
集训的第四天,他们就发现了那家清吧,温馨的灯光和欢快的轻音乐营造了怡人的氛围。
练完剑,他们会去酒吧坐一会儿,这是在不能劳逸结合的情况下仅有的放松方式。
前臂内旋,立剑,单凹槽剑尖由前向后转动而出,做完后穿剑,刚好两个小时,莫凯泽走进客厅:“你不练剑了?”
“回来练也不迟。”
“反正我练完了,你不累的话,我无所谓。”沉睡,手臂上的青色剑息消失,莫凯泽掂了掂小铁剑,放到口袋里。
“喝酒就是休息,我去洗澡。”为了喝酒以辰硬生生摆脱沙发的引力,重新站起来。
不大的酒吧,一盏盏别致的灯笼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暗黄色灯光,客人们听着曲调悠扬的轻音乐,说说笑笑,璧墙上挂着供人观赏的油画和照片,曲木吧椅围绕着英式铁艺吧台,靠墙和靠窗的位置被单人沙发和小桌分成一块块小区域。
偏僻的角落,以辰点了一杯带有热带风情的莫吉托,清爽的口感令他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莫凯泽坐在他对面,望着窗外拿瓶喝苹果酒。
“没吃安定吧?”以辰忽然说。
“这几天都没吃。”莫凯泽说。
以辰点了点头,在“奔波儿灞”上莫凯泽就拿出过安定,起初他以为莫凯泽是失眠,后来才知道莫凯泽患有惊恐症。
惊恐症全称惊恐障碍,常出现心悸、出汗、震颤等症状,并伴有强烈的濒死感或失控感。
惊恐症具有家族聚集性,也就是说除了后天形成,还存在遗传的可能。
莫凯泽就是第二种情况。
“看样子你情况好了很多。”以辰说。
“前几天换了新药,药效很强。”莫凯泽放下酒瓶。
这是他第三次换药了,前往黄金海岸的时候是第一次。极限运动带有极强的刺激性,不换镇静效果,也是以罐头、蔬菜、淡水为主,很少见到汉堡和可乐。
担心是多余的,女孩不仅生存下来了,而且生活还不错。
“哥哥,你感觉跟踪我们的会是些什么人?”女孩边吃边问,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三遍。
摆脱了跟踪的人,哥哥就带她来了南极洲。
他们是跟随一支南极科考队来的,船长是一个贪财的美国人,向他们索要了一大笔费用。
到了之后,他们带着提前买好的食物离开科考队,开始了惊险刺激的南极之旅。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船长就后悔了,因为在船长看来,这兄妹俩是去送死的。
带着零食一般的食物,穿着不够厚实的衣服,在零下数十度的南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在正常人眼里,可不就是送死。
船长后悔的不是拿临死之人的钱,死人的钱都能拿,临死之人的就。
考察站的越冬人员,无论是科学家还是后勤保障人员环境保护意识都非常高,在这人迹罕至的南极待人更是热情,很乐于帮他们处理那寥寥可数的垃圾。
“哥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女孩感到生活乏味,“看不到人,手机也没信号,无聊死了。”
“哥哥不是人啊?”青年瞪了她一眼。
女孩吐了吐舌头。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冰之心了。”说着,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鹅卵石大小的石头,“这座小岛可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这就是冰之心吗?”女孩欣喜地接过石头,仔细观察起来。
石头呈通透的深蓝色,散发着薄雾般的极寒之气,表面圆润光滑,有细致的纹理,内部纯净无暇,深蓝细线纵横交错。
他们自然不是为了躲避跟踪的人才来到南极洲,大概也没人会这么做。
之所以来南极洲,一是利用南极的低温环境帮助她领悟奥义,二是哥哥要寻找冰之心。
所谓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