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情越发自得。
他拉着纪长泽,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告诉徒儿为什么要这么开,这个药材又有什么用。
等到说完了,又最后总结一句:“这些你记住就好,我这里还有一些医书,你都看完,再多接一些病人诊治,十年八年的,也就可以出师了。”
诶呀,还是带天赋高的徒儿好啊。
不用操心。
神医巴拉巴拉讲完了,进屋抓药去了。
作为一个大夫,即使不问诊,他这里的药材也多的很。
于是屋里便只剩下了纪长泽与军师二人。
纪长泽跪坐在了军师对面,也没委婉,直接问道:“何人下的毒?”
“不过就是有一探子盯上了军师的位子,打算杀了我取而代之罢了。”
军师不在意的笑笑:“纪先生可安心,自那之后,凡是新入军营的人我们都会排查干净,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纪长泽:“我倒是不怕,我本就会射箭,如今又跟着师父学医,到时再学一些毒术,寻常人近不了我的身。”
面前的军师笑了笑:“也是,纪先生本就不是寻常人。”
他道:“方才神医说我命不久矣之事,还请纪先生莫要告知他人。”
纪长泽也不问他为什么。
想也知道,军师知道诊断结果后一点都不意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却始终如常,就是想瞒着人罢了。
之前瞒着,是反正也治不好,不如别人不知道,也免去了多个人担忧。
如今瞒着,是反正也治得好,说出来只会凭空添焦虑。
纪长泽一向很欣赏军师,如今这份欣赏就起身,从怀中拿出了几张银票递给纪长泽。
“游子返乡,自然是要衣锦还乡的,如今军中要四处奔波,不好带着家眷,只能等到安定下来再接到身边,纪先生便用这些钱在家乡置业,安置亲人吧。”
纪长泽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怀里。
将侯将军给的二十两在手中丢了丢。
“军师给的银票已然是尽够了,将军给的二十两便……”
侯将军原本定定看着那二十两,听纪长泽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颇有些期待的望向了纪长泽。
“便还给军师吧,也免得将军拿着银子,总想着喝酒。”
侯将军:“……”
他几乎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二十两被递给军师,军师又放进自己怀里,才放弃的收回了视线。
诶,好不容易才藏下的银子啊。
无论侯将军如何心痛他的钱,还是照着军师的意思,给纪长泽点了一批兵,让他们护送两人返乡。
这世道,还是多点武力能让人安心。
纪长泽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接受。
当天便踏上行程,前往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