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场。
场间众人见方中然竟出到如此高价,皆是没有了争抢的想法。
而且听方中然的语气,知道他对这块玉碟志在必得,若是此时有人故意与他捣乱,恶意抬高竞价,他一定会记恨在心。
所以此时一众与会者,全都偃旗息鼓,不再言语。
不过他们倒是很好奇,方中然仅凭苏邻一句话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他为何如此相信这个年轻人?
虽然苏邻刚刚确实展露出些许不凡,但也可能是偶然撞上了运气,若这玉碟最终被证明并不值这个价钱,那方中然如何自处?
到那时,这个北辰大儒商,怕是要丢人了!
于是场间名流,一时之间皆将目光聚焦到那块碧绿玉碟上,想看看这玉碟是否有不凡之处。
主持人对这件最终展品能拍出过亿的高价,也是喜出望外,此时也不再挑拨方中然的神经,果断了落下了锤子,宣布了这件秘宝的最终归属。
一番交接,玉碟已交到方中然面前,饶是他气度沉稳,此时看着这过亿的宝物,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激动和期待。
而此时张庆岩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
因为刚刚方中然已经询问过他的意见,他也给出了不该继续竞价的建议,但最后方中然却听取了一个毛头小子的随意之语,这让张庆岩感觉自己被小瞧、甚至是被侮辱了。
张庆岩胸中憋着一口气。
“我张庆岩鉴宝多年,业内哪个不尊我一声张大师,在你方中然眼中,我竟还不如一个无知小子可信?”
“我倒要看看,这玉碟究竟有何神奇之处,能值上亿的价格!”
在这拍卖会上,拍卖方并不禁止嘉宾带专业的鉴宝师一同与会。
但拍卖会方却规定了,在拍卖期间,任何人在拍下宝物前,都只能远远观望,不能近距离抚摸评测宝物。
但拍下宝物后,专业的鉴宝人员就可以各显神通了。
所以张庆岩快步走向玉碟,在取得方中然的首肯后,拿起玉碟好一番端详。
片刻后,张庆岩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经过他仔细评鉴,他可以确认,这玉碟确实对人体安神有些助益,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灵机。
张庆岩先是轻蔑地看了苏邻一眼,随后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对方中然摇摇头,叹道:
“方先生,这次您可是赌错了。”
“这玉碟虽然品相不俗,但也仅仅只有令人静气凝神的作用,除此之外并无他用。”
“客观地讲,这块玉碟确实算是个宝物,但最多也就值2000w,再多实在是不值!”
一直关注这边的众多与会者,闻言有些哗然。
他们其中也有人认出了张庆岩,此人出身神秘门派,在鉴宝届声名赫赫,确实有些道行。
既然张庆岩这样说,那说明这件玉碟经过竞拍,可能确实溢价溢得厉害。
刚刚几名与方中然竞争之人,闻言皆是面露庆幸,看着方中然的目光,变得有些玩味。
方中然脸色微变,但他毕竟是性格沉稳之人,很快稳住了心神,摇摇头道:
“张大师此言差矣。”
“如果这件玉碟如此普通,主办方根本不会将它作为压轴秘宝。”
张庆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心道我明明是在为你评鉴,你不仅不信还反驳我,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好,既然你方中然如此作为,那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张庆岩脸上露出一丝傲慢,高声说道:
“方先生,我张庆岩混迹鉴宝届多年,虽然不敢说每次都能看准,但至少十中其九,八九不离十!”
“这件玉碟通体毫无灵机,一看便是凡俗之物,方先生刚刚不信任我,反而冒然相信竖子之言,这才吃了这种大亏!”
“我张庆岩以我的名声发誓,若是这件玉碟有灵机妙用,那我张庆岩从此砸了我这块招牌,从此退出鉴宝届!”
这几句话一出,声音在拍卖场中振振作响。
一众看客皆是面露惊色,这张大师竟发下如此严重的誓言,看来他必定是对这鉴宝结果成竹在胸。
方中然见状,眉头也是深深皱起。
虽然苏邻在这赌石场上展露些许不凡,但他的年纪摆在这,他的看法只能当做参考,不能当做决定性的判断依据。
所以方中然刚刚拍下这玉碟,也是赌的成分居多。
此时听张庆岩言之凿凿的话语,他此时也陷入怀疑,是否这次的真的赌错了?
张庆岩看着方中然陷入自我怀疑,他的表情越发得意。
他看向苏邻,讥笑道:
“小子,刚刚你同方先生所言,可能只是随意之语。”
“可你知不知道。”
“方先生就因为你这荒唐的判断,承受了几千万的损失!”
方中然此时表情也有些不好看。
他并不在乎这几千万的损失,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颜面。
如果最后证明这玉碟真的并无价值,那他一定会被打上“无智”的标签,他经营多年的声誉,将受到很大影响。
此时,就连一直宁静的方雪柔,脸上也闪过一丝焦急,她看向苏邻的目光,带上明显的敌视。
苏邻此时再次成为了场间的焦点。
他却毫不在意,轻笑了一声,淡淡地看向张庆岩,出声问道:
“张大师,不知在你看来,怎么才算是有灵机妙用?”
张庆岩见苏邻竟然还敢说话,冷哼一声,嗤笑道:
“这种答题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