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她真的在等我!不信路过的时候让你们见见,我早晚要娶她的!”
墨鸦笑笑,联合身边的侍卫统领抢过赤鲤手里的酒杯把他架回马车。
“我想他是喝多了。”
“那可不,一看就酒量小,来来来,还是你小子来跟老子喝。”
四十七
他们宿在客栈,完完全全按着商旅的样子来。夜幕降临,墨鸦借着烛火在房内检查门窗,赤鲤则大大咧咧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墨老弟。”
听闻,双手搭在窗上的墨鸦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酒醒了?”
“根本没醉好不好!”
“哦?”
墨鸦将窗子合上,转回来坐在桌边。伸手给自己倒上杯茶却不急着喝,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玩味。“要是没醉,你就是真喜欢那个女人,甘愿为了她受这几年苦?”
“这不怪她!她和别的那些不一样,值得我如此。”赤鲤红了脸直直坐起来,面上有几分激动。“老子不是没见过女人,分得清真情实意和虚情假意!”
真情实意?墨鸦眼神黯淡片刻,随即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似是在嘲笑赤鲤,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莫忘了你我的身份。”
这一句话如一桶冰水,赤鲤被当头浇下,脸上也从激动的涨红恢复到了苍白。他在床沿垂着头坐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
“乌鸦,咱们是兄弟吗。”
墨鸦忽然觉得好笑,问这种问题估摸是酒还没醒吧。不过这是要酒后吐真言了,他现在无聊,倒是可以听听。
“想不想说全在你。”
赤鲤抬起头来眯缝眼睛,望着少年嘻嘻笑将起来,全然是江湖上浪荡游侠的做派。
“那会儿咱几个玩的多好,你还喊我大鲤鱼。”
意想不到,墨鸦原以为鲤鱼会说点fēng_liú史,谁知竟扯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也只好跟着笑一声。
“你这个贱脾气也跟那会一模一样。”
“哎呀,我是没变,你可是变了许多。“赤鲤盯着他上上下下的观察,摸着下巴尖在那里评判。
“你刚来那会儿跟个小面团一样又白又软,现在……手感不晓得怎样,长的倒是不赖。你就说吧,你后来和铁鹰关系那么恶劣是不是他对你耍了流氓没负责?”
少年搭在桌上的右掌指尖倏忽冒出了一截黑色,在烛火下也带着渗人的寒意,他忍住没将羽毛发出去,对面的赤鲤这才眨巴眨巴眼睛把手里举的掩护物枕头放下。
“想死直说,我给你痛快。”
“所以你是……心虚了?”
管事突然听到隔壁老板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悲戚的低吼,忙大声询问并冲出去帮忙,没想到差点撞到开门出来的墨老板。管事定睛一看,他衣冠整洁不像出了大事。
到底怎么了?
没事,他自己撞地,我拦不住。
啊?管事探过头去隐隐瞧见红老板捂着脸从地上爬坐起来,幽怨的目光正向他这边扫。
你们休息,我看看别人去。管事像躲瘟神一样脚底抹油,心说赤鲤这小子今天该不是撞邪了吧。
墨鸦送走人后,赤鲤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他抬头讨好的向墨鸦解释。“我错了我错了,你武功这么好怎么可能受欺负是不是?”
墨鸦居高临下斜他一眼,没说话。
“所以这个流氓肯定是你先耍的……娘咧别来真的啊!”
新一轮战斗很快就结束。
捂着头的赤鲤抱怨墨鸦下手太重,墨鸦把伤药扔过去,讥讽他身手太慢。
“我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嘛,要真打水里见啊!”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