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风扬冷冷地说。
他很明白,左臣有今天,确实大半是拜他所赐。既然这个人有能力从风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那所公寓,就表示其实有没有绳允和瞿立帆,对他完全没什么影响,很多事情他一个人能够完成,只不过他在享受指使人的乐趣而已。
“我想你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跟我们谈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吧?”庄惟抬眼看了看左臣,“从那次你们坠崖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顿了顿,他又说,“既然你们都还活着,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联系我?”
“我倒是想过联系,不过我也很怕被人赶尽杀绝。”左臣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你知道吗?风少在公司的时候,我有段时间都以为,公司快要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我明白我管得宽,而且也比你更受庄惟信任。”风扬的语气里有一丝挑衅,“但是你毕竟跟庄惟有过了命的交情,所以我一直以为你会第一时间联系他报平安,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联系的意思,反而投效了庄太太。”
“我跟她也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我提供发展思路,然后赚的钱平分。只是可惜,她似乎并没有那个命,屡屡被你掣肘。”左臣笑说。
“我看这些话题,还是留着以后说吧。”谢淼淼见气氛紧张起来,轻咳一声,打着圆场,“其实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件好事。”顿了顿,她又说,“首先,我要恭喜风少,你可以不用担心我这样的女人娶进门会不会让风老先生不满意了,因为我跟你之前的口头协定,我打算让它就此作罢。”
风扬早有预料,但还是装出了一丝惊讶和无奈:“看来你们才是真爱。”
“什么真爱不真爱的,这年头也只有那些富家千金才向往这些。”谢淼淼淡淡地笑着,“下周我和左臣就会宣布订婚,当然这只是一种炒作,订婚而已也不代表我们会结婚,但是对于我们的合作,会有很大的好处。”
“其实你不过是给了左臣一个名正言顺介入中岳集团的理由而已。”庄惟说。说实话,他不是很赞成谢淼淼一而再地用名誉去换权利。
“那么,就祝两位百年好合了。”风扬扯了扯嘴角,睨着左臣,“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代表你想跟我们和解了?”
左臣笑了笑,摘下礼貌:“和解谈不上,就算我心里想和解,每当看到这条疤痕,还是忍不住想放弃和解的念头。”
“那么,你想怎么样?”风扬眼神冷了下来,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归于平淡,“不要告诉我,你屡败屡战,至今还在想着啃庄氏这块难啃的骨头。”
“其实,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弄明白,我也没有告诉你的打算。”左臣有意靠近风扬,神情暖昧地伏在风扬耳边说话,“有些事情,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你还是好好地看着吧,我不会总是做个输家。”
风扬甩开他,轻哼一声:“那就祝你越战越勇了,我随时奉陪。”
谢淼淼歉意地对庄惟笑了笑,扯了扯左臣的衣袖。
左臣轻笑一声,站了起来:“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和淼淼还有事要忙,不必二位事业上升一帆风顺,想出国旅游就出国旅游。”
“你到底知道多少?”风扬微皱着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多少。”左臣笑了笑,拥着谢淼淼走了。
“狗男女。”风扬啐了一口,转头看着庄惟,“看来左臣的手段不止如此,恐怕绳允和瞿立帆被捕是他有意放任,不然恐怕这两人现在还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庄惟闻言点了点头:“左臣手段不可低估,他足不出户,甚至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手段,就能知道我们这么多事情。”他沉吟一声,“这个人太危险了……而且好像他还是有意跟你卯上了。”
“他输给我们这么多次,要是这么痛快地收手,我还觉得不正常呢。”风扬轻哼一声,“邢家那边那几个老虔婆不是闹得挺凶么,也没见你那几个表舅出来管管,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
“可能他们觉得女人翻不起什么大浪吧。”庄惟轻叹一口气,“说到底,我跟表舅们也没什么交集,他们也犯不着为了我闹得家庭不和。”
“他们这样也不考虑一下你外公的面子?”
“谁知道呢?”庄惟继续叹着气,“我不是很习惯像你这样,把每个人都看成坏人。”
风扬笑了笑:“没关系,有我在。”说完,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我还想再坐会儿。”庄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左臣他们坠崖,我们在这件事上也已经尽力了,搜救工作从来没停过,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没想到他竟然对我们这么大的怨念。”他在回忆他和左臣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发现大部分都是在他们刚相识的时候,“他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自从进了豪门国际,每天都是忙得一团乱,根本没个放松的时间。加班全是义务性的,也没跟我要求过加薪,反而是事事都处理得非常妥当。”
风扬没有说话,听着庄惟一点一滴的诉说。
时间过得很快,可以用来填补现实缺憾的回忆实在太少,不过半个小时,庄惟就再也找不出什么话题了。
“看开点,下面我们还得把精力都放在应付他身上。”风扬说,“不过,再次之前,还是应该先按计划去度个假,张弛有度才能更高效地工作。”
“你是想顺便把我拐到哪个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