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后的一段时间,彬鸢回忆着那个和他相处了最久,却最终没有走到最后的父亲,心思尤为复杂。
男人爱抽烟、爱喝酒、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虽然从不打骂彬鸢,也会在天寒地冻的时候悄悄攒下钱来为他买一件厚实的衣服,但从不主动与彬鸢搭话。彬鸢一直知道,父亲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虽然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小偷,但在他心里,不善于表达的他也是伟大的。
往事很难做到抽刀断水,有的人可能忘得干净,有的人却是刻骨铭心。彬鸢与彬觞恰恰都属于后者,一个恨,一个爱(父爱~咳咳大家别想错了~)。
“我知道父皇他愧对于你。陛下如今已经做了皇帝,何不放下往事,卸除心烦,可好?”彬鸢怜悯回答,一点点抬起目光应上对方。
“呵!”话从来都是说的轻巧,彬觞屈辱的抽开手,迅速掐住对方的脖子,泄愤道:“忘掉!一句戏言,就让朕忘掉一生耻辱!这笔买卖你可算得真好,三皇兄,彬鸢!父皇怕不是把你的脑子给养傻了?还是这三年来做买卖算钱算傻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太子殿下!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判,朕要你死你就得死!”
“咳咳……!”彬鸢被掐的一时有些懵逼,反应不过来,背靠着柱子的身躯一点点滑落在地,可那双有力的手依然没有从他的脖子上移开,力道反而越来越紧。
他伸手去扒开脖子上的手指,只是徒劳,眼见就要窒息,那双掐着他脖子的时候,突然松开,一把将他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