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省得,多谢关爷提醒!”死囚连连点头,士兵放行后,对着身后的一帮子大队使了个眼色,队伍麻利的穿过了城门。
马车停了一会儿,又开始缓缓滑动,彬鸢却隐约察觉到此时的索洹城与以往的索洹城变化了许多。
马车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进城,途中,街上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儿属于热闹之城的气氛。
将车帘撩开,彬鸢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茫茫大街,虽然街上挂满了红绸缎子,样子倒是够喜庆的,却没有什么人。
他扭头对着身后手支着脑袋小眯着的人说了句:“往年来的时候,这城中热闹非凡,如今倒是大变样了。”
福笙微微含笑勾起嘴角,眼睛依然狭义的眯着,昨晚上他强行压制体内那个呼之欲出的人格,半宿都没睡好觉,现在困得很,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方得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逸动。
“最是惨无人道的布衣王子在这城中路落脚,这城中的百姓怕是有好一阵子不得安宁。”福笙裂开眼缝,看到的就是彬鸢单薄的背影,瘦弱的想要一把搂进怀里,狠狠的亲吻,他勾起手指,撩起对方垂在肩上的长发,放在鼻尖深深一吻,一股芬芳让他一阵恍惚。
“小鸢。”他痴迷又煎熬的弱弱唤了一声。
“嗯?”彬鸢不假思索的回过头,就看到对方又把自己的头发放在嘴边,赶紧拿了回来:“你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老喜欢吻我头发,哎……”
“小鸢又不让我吻,当然只能吻你的头发了……”福笙一对狭义的眸子睁开,如同一只睡醒了的豹子,锐利的异眸聂着一股光,一把搂住彬鸢:“夫人想住在这城中何处?”
彬鸢被对方搂搂亲亲弄的有些脸羞涩,但一想到可以在城中入住,难以压抑心怀的激动:“简单的房屋就好,有一座院子也很不错。不需要富丽堂皇,像个家就行。”
“好。”福笙爽快答应,脑海里面早就勾列出了自己想要的房屋,并且早在上个月尚未出发之前就已经买好了。
队伍前行了没过多久,果然在一座巷子的院子门口停下,这座院子很大,大到如同一个富贵人家几几代代积累下来的财产。
彬鸢从马车里晕乎乎下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硕大宏伟的宅门,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白狼蹲坐在门口,这是索洹城的神兽,与北国的神兽有着共同之处,在这个世界,每一个城市都会有一个相应的守护神兽,真不真实存在彬鸢就不得而知。
但是北国的神兽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门口的惊讶还远远不足以达到让人瞠目结舌,等他来到宅子里面时,身旁的下人忙碌着搬行李,福笙嘴角挂着一股笑容陪着他闲逛:“夫人可还满意?”
彬鸢斜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大一个院子。你当初可没有跟我说过你买了这么大一个院子!”他惊讶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可比他当初买下来的鸢宅大出了好几倍,价钱肯定也不便宜。
当然你要相信一个土匪是不缺钱的。
是夜,初到新家的彬鸢在自己的院子后院发现了一座温泉,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刚从岸上起来,屋檐上空夜幕绽放出了一垒一垒的烟花。
往他后一步上岸的福笙一把将他拉入怀里,“好看吗?”他故意将气喷洒在对方敏感的耳畔,语气略有一些生气,希望那双红色的眸子定格在自己的身上,永远永远不要离开。
他根本就赌不起,他从小没有亲人,亲生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母亲是一个被掳来的官宦小姐,他的出生是伴随着母亲的厌恶父亲的嫌弃。
把他养大的人是一个被父亲玩疯了的女人,那女人痛失了爱子,把刚刚被抛弃的他从狼嘴里捡回来,一步一个坎儿养大,在那个疯疯癫癫女人的照顾下,他也算是平安长大。
没有任何人隐瞒过他的身份,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十恶不做的土匪,母亲是一个官宦小姐,最终因不堪受辱一头撞墙而死。
“为何会有烟花?”彬鸢被勒的难受,又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顺着对方倒在他的怀里。
福笙一把抱起怀中瘦弱的人往房间走去,一路上都觉得怀里的人轻若鸿毛,眉头皱得更紧:“你该多吃些东西。”
“我又不瘦。”彬鸢嘴硬的反驳着,双手揽住福笙的脖子,仰着头看着对方棱角分明俊朗的脸蛋,。
他的视力又好了一些,近处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事物,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己的丈夫,福笙。
然后,他震惊的发现,他的丈夫竟然就是往年那个在雪地里的少年。
缘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原来他们在命运的安排下,曾经就有过几面之缘。
两人回了房间正亲热着,天空上又炸出几道烟花,只不过这声音太响些,彬鸢倒觉得这声音就跟炸弹似的,听着不像是放烟花,更像是烟花爆炸了一样。
他半推着还压在身上的某人,担忧的说道:“你快出去看看,我觉得这烟花的声音不太对劲。”
接着“碰碰碰碰!”天空连炸出四道惊雷,一道亮如白昼的闪光过后,屋外,铜锣铁板“哐哐哐”敲过的声音喧嚣起来。
没一会儿,大街上便传来士兵的吆喝声:“王妃殿下逃跑了!快快快快封锁城门!”
听着四周响动的声音,还披着一件睡袍站在门廊边的彬鸢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感情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