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滨海最著名也是最繁华的外滩,顺着江边一路向北一直到与苏州河的交汇处,在正对着河岸公园的方向,有一栋很古色古香的建筑,这里除了一个“外滩35号”的牌子以外没有任何挂牌,似乎这里就只是个普通的房子,然而在这大滨海赫赫有名的外滩上,又有哪一栋房子是普通的呢?
着,等着为客人服务。在客厅的正前方还有一块半透明的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个秀丽的倩影,抱着琵琶,从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开始弹唱了,吴侬软语的声音不大不小,让他们听着舒服又可以掩盖谈话。
樊学刚大摇大摆的坐下来了,连茶都没喝一口,就直接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大名鼎鼎的沈家大少,传说沈万三的后人,堂堂海华实业的董事长,会没事找我来这种地方吃饭。”
沈善长的脸上带着微笑,一直都没变过,就好像他只有这一种表情一样。
“的确这里很不简单,”沈善长接过樊学刚的话说道,“刘家菜,传说是满清御厨刘昂星的传承,他打败黑暗料理界以后在这外滩35号开设足有上百年的时间了,一直以来都不以饭馆示人,而是私房菜,每一次饭局都得排号,所以就算是我,为了今天这顿饭也费了不小的功夫。”
沈善长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一次,我请樊大少过来,倒的确不是我有什么事,而是我想请问樊大少你有什么事?”
面对沈善长这个陡然转了话锋的问题,樊学刚当场就愣住了,不仅是他,就连沈善长带来的人,他们也都是一脸茫然的摸不着头脑。
显然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不明白沈善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要知道今天可是沈善长主动请樊学刚的,又是找关系又是花钱的,正常来说不应该是找对方有什么事吗?怎么还反而反问对方了呢?这怎么看都是黑白颠倒过来了吧?到底是谁请谁呀,为什么你请别人吃饭还要问别人什么事呢?这不是有病吗?
沈善长有些不满的摇摇头:“樊大少,你就不要装了吧,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可是知道昨天晚上,那位赫赫有名的江南虎就匆匆带人离开了滨海,我想是去劫人了吧?而谁不知道那江南虎是你樊大少的人呢?那么樊大少可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樊学刚沉吟了一会说:“既然沈大少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我是让江南虎去找那个周铭,把周黄宁给我带回来。”
“果然如此呀!”沈善长叹息着说,“只是我很不明白了,这个周黄宁只不过是个骗子,何必劳樊大少你这么大动干戈,甚至都不惜在路上劫车……”
樊学刚立即打断了沈善长的话:“沈大少说话可得注意一点,我可没有劫车,只是周黄宁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人,别说他没犯什么错,就算是他真的犯了什么错,也应该让我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周铭来越俎代庖了?他是公安局长还是纪委书记啊?”
樊学刚看着沈善长说:“你说如果我要是真的任由他把周黄宁就这么带回了滨海,再移交给了派出所,那不是公然在打我樊家的脸吗?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但你知道那个周铭也并不是好惹的吗?而且中南海那边对周铭这边也紧张得很那!”
沈善长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头顶上,表示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交待了小虎子,让他做事有分寸一点,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也要狠一点。”樊学刚说。
“我知道那个周铭在国外做出了很多事情,”樊学刚又说,“但那是在国外,可现在回到了国内,我不管他是什么出国龙还是什么,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盘着,是虎也给我装成猫在那卧着!”
沈善长还是摇头:“樊大少你是真的不知道周黄宁做了什么吗?他可是骗了周铭父母的钱,然后周铭的父母又因此牵连进了一桩金融案件里被抓起来了。”
樊学刚很无所谓的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那不就是周铭他爹妈又贪又蠢吗?你说就周黄宁说的那些,什么投资几百就能赚几万几十万的话,他们居然也相信?那不是活该被骗活该被抓吗?”
见沈善长还想说什么,樊学刚先让他打住:“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和他起冲突,等他到了滨海,我约他吃个饭,当面自罚三杯,这个事情就算了了。”
“所以樊大少你就这么相信你的江南虎,能顺利把周黄宁给带回来吗?”沈善长问。
“那要不然还会出现什么意外吗?”樊学刚反问道。
“两山之间洞庭钻天,这句话我不相信那个周铭没听过,就算他没听过,他身边的人也肯定听过,他们不会让他乱来的。”
樊学刚说:“苏涵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娃娃笑的董事长,就算运气好被选为了代表,进得了大会堂,可那又能怎样?他们的根基始终是太薄弱了,要是拂了我的面子,我会分分钟让娃娃笑倒闭的!”
樊学刚随后对沈善长说:“沈大少,你好歹也是集团老总,怎么就和没见过世面的小破孩一样呢?为人做事难道就和小孩过家家一样,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可以不爽可以生气,可以大发雷霆到摔杯子,可那又能怎么样?你想任性,你的人依然会阻止你,因为他们不想跟着倒霉。”
樊学刚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随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