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周铭要的结果,他很清楚这农村问题说到底就是一个穷和一个分配不均的问题,那么现在村干部手握新房分配权,那么村民们为了能得到新分配的住房,谁还会跟着华阴村闹事呢?
至于迁到华阴村去,这是在华阴村比自己这边好很多的前提下,要是差不多的条件,相信更多人还是更愿意在自己家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周铭解决了资金问题,如果只是放空炮画大饼,那很多人并不一定相信,但现在有了钱,他们可以直接划出一块宅基地先开始建设新村,那么在新村开始动工的情况下,大家都知道村委是动了真格的,就不会有人再闹事了。
甚至还可以杀鸡儆猴,在搬迁新村的问题上,直接把现在已经闹事的这一批人以及他们的亲族全排除在外。
总之,现在有了政策有了钱,两个村委和三个厂子,就有了很大的主动权,有很多办法能掌控局面,而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凭着一张嘴去劝了。
“既然大家都明白现在的情况,那么就请先回去准备准备,好相互配合着做事吧!”
在周铭最后这一声令下,来这开会的北华村干部都纷纷起身离开了。
北华村支书走到门口被人喊住了,原来是之前拆船厂的陈厂长并没走远,他感到很憋屈很不甘心,还幻想着最后一丝希望,就是证明周铭根本没好主意。
在他想来,自己和这么多村里叔爷都解决不了这边的农村问题,他一个外来户两天就能解决?打死他也不相信,他觉得周铭肯定是在吓唬大家,只是为了他的面子,然后故意拿出一份根本实行不了的方案。
不得不说这位陈厂长的逻辑没问题,但现实却很打脸,陈书记很遗憾的对他说:“辉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很遗憾,人家驸马爷是真有本事。”
陈厂长当时就懵了:“书记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家伙他……他说了什么?”
陈书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想立威我不反对,但是驸马爷都到场了你还不收收?现在你当然没机会了。”
陈书记接着说:“马上回去吧,和小猴子交接一下厂子,以后你还可以领厂里的薪水,但是你自己以后多涨涨心吧。”
可陈厂长并不愿意:“不,我不干!我才是拆船厂的厂长,没人可以逼我辞职!”
陈书记瞪起了眼睛,怒声道:“吵什么吵?要吵回你的拆船厂里吵去!这里不是你可以吵吵的地方!”
陈书记还说:“但是我提醒你,西华和北华村即将合并成一个新华村,会分配给每一位村民一套新房,我可以给辉子你一个名额,但是如果你再在我面前胡搅蛮缠,这就没你的份了,而且你家现在的宅基地村里也会收回,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陈书记说完抬腿要走,却被反应过来的陈厂长拉住。
“叔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千万别赶我出场,您知道拆船厂是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这里面有我的心血啊!而且当年您家里还拿了两万块钱给我,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
陈厂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哀求着,但陈书记却不为所动:“如果你早这么说,哪怕在你被赶出院子以前,都还有机会补救……”
陈书记说到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以后多学学怎么做人吧。”
陈书记给陈厂长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任由陈厂长在后面如何哭喊都不为所动。